赵璃的话音极清，汝乔却看见他眼里深深的无力茫然，凤栖宫似龙潭虎穴一般让他陷入恐惧。
到底是什么，让他那般无力。
汝乔握紧了赵璃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似是鼓舞一般，催她迈出了一步，盈盈地站在了赵璃身前。
汝乔牵着赵璃，明眸弯弯笑道：“若感到不适，我一定退出来。”
赵璃被她拉着，耳边传来她喋喋不休的声音。
“先前你暗中修葺那废院，是因为凤栖宫让你感到不适？”
“嗯。”
“所以你夜里偷偷出宫找我，是因为没有地方去？”
“嗯”
“……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没有的地方去？”
“别处恐怕暴露。”
汝乔停下步子，回头看赵璃，疑惑道：“暴露？暴露什么，暴露你偷偷出宫？”
“父皇频频留我宿凤栖宫，疑点重重。”
“他不是，不是…”
宠爱你这三字，汝乔忽而说不出口。
外人皆道宣仁帝宠爱嫡子赵璃如命，年纪轻轻便成封为王。
但实际如何，谁也不知道。如今看来，或许宣仁帝对赵璃，并非是宠爱，而是某种需要，需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赵璃似听到了汝乔心里所想一般，沉着声摇摇头，否决了她的想法。
汝乔愣了愣，回过头看向那座烛火映天的宫殿，心里的勇气退了几分。
到底是什么，让赵璃感到不适，他眸里浓烈的不安，让汝乔轻轻放开了他的手，独自一人走向凤栖宫。
就在她脱手的一瞬间，赵璃感到心里瞬间空荡，比凤栖宫莫名的吸取感，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