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帝沉声,怒气高涨。
失踪的银子起码有一百万两,粮食起码有五十万担,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唐泽道:“陛下,此事务必严查。这么多银子和粮食,是可以供养死士,甚至是军队了。”
武德帝来回走了两圈,道:“和靖那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没有。他一口咬定是遵照左相和方伯庸的话行事的,完全遵照内阁决议操作,并没有逾矩或者贪墨的事情,且说是贾德昌冤枉他。一切都是贾德昌做的。”
“哼,这两人倒互咬得凶。”
武德帝冷哼。
在都察院的贾德昌也是一口咬定和靖冤枉他!
“时间过得有些久了,很多证据都消失了。这两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不好办。”
这么多天过去,和靖都如此坚持,方伯庸和左相倒信了他的话,在朝堂上开始为他造势脱罪。
要不是武德帝、唐泽、何永嵘压着,这两人早就放了。
“先这样吧。”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得出结果,武德帝烦躁得让唐泽先下去了。
正当武德帝一筹莫展的时候,任舒突然进了宫。
“你是说有发现?”
“嗯,我在他住的屋子里留下来那些银粮的去处,他惊慌不已,就想借穆天河将消息传出去。”
武德帝猛地站起:“你知道那些银粮去了哪里?”
“大约能猜到。贾德昌、和靖背后的主子拿了这些东西可不是用于自己吃的,自然是有大用。”
武德帝一双眼睛定定得看着任舒:“你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知道。本来不想掺和,但看你们似乎陷入僵局了,就推一把。放心,那人很快就会现身了。”
“你刚刚说通过穆天河传消息,难道他已经背叛了朕?”
“不会。”
“···”
两人正说着,小泉子就进来禀报道:“陛下,穆大人求见。”
一个八品官,自然不可能想求见陛下,就能求见陛下。好在因为上次任舒将他和彭耀一块打包进了宫,武德帝就给了他一块腰牌,让他有事可以直接面见他。
穆天河低着头进了务政殿,当即跪地请安。
任舒早就跳上了房梁,冷漠得看着下方的穆天河。
“起来吧,何事求见朕?”
穆天河从袖中掏出一支细小的竹筒,高举过头,道:“回陛下,这是长安王长史给臣的,臣不敢私看,特呈给陛下。”
武德帝纳闷,看了眼小泉子。
小泉子当即上前接了,呈给了武德帝。
竹筒封了蜡,密封得很好。武德帝拿了小银刀将蜡跳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纸上只写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这话没头没脑,武德帝困惑不解道:“穆卿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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