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点点头,目送着两人出门,自去洗浴了。
镇国公基本都不在府里,难得这时候在,没想到就听到小儿子带了个流放犯回府,还特意安顿在了客房,本不打算理会,没想到对方还是个女的,这就有问题了。
老大正好在书房和他商议事情,也对弟弟的行为纳闷呢,两人就吩咐人把人叫过来问一问。
“爹,大哥。”
王昫在两人面前可不同于在任舒面前的随性,拘谨端严得站着。
“你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是个流放犯?”
镇国公坐在书案后,威严道。
“嗯。她叫任舒,曾经救过儿子多次,这次为师报仇,杀了一些人,再加上任府贪墨一事,陛下叛了流放十年。她被归入先锋营了,那地方在妙城外,儿子看天色已晚,就带人回来休息一晚。明早就送她过去。”
镇国公和王旸对视了一眼,没想到竟是此人。
任舒的事迹,两人远在西北也从家信和其他消息渠道里听过一些。
“她就是陛下让你照顾的人?”
“是。”
“听说她武艺很高。这次更是杀了长安王府许多人,让长安王不得不暴露了黑衣人,因此还失去了踪迹。”
“很高。儿子长这么大,未见任何一个人有她厉害。儿子最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和陛下被黑衣人堵在了悬崖边。那时候我们都逃亡了有一个多月了,身心俱疲、体力不济。围着的黑衣人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儿子当时以为那次要死了呢。结果那群人全被舒姐一个人杀了。那是最惨烈的一次,舒姐为此整个人都虚脱了。”
望着小儿子眼里的崇拜,镇国公心酸了,这样的崇拜竟是对着一个女子,惹得他好奇不已。
王旸比父亲知道得更多,毕竟二弟时不时写信和他抱怨小弟好似为别人养得,还列举了种种小弟对任舒献殷勤的事。
原先两兄弟猜测小弟可能是看上了任舒,后来发现是猜错了。现在看来,虽然小弟对任舒的不是喜欢,但比那更糟,这简直就是盲目崇拜嘛。那女子到底有何魔力?
“你说得如此强,大哥倒对那女子很好奇了。今日正好父亲在家,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试如何?”
王旸不信了,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他们这些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人?凭什么让小弟如此崇拜!
王昫愣了愣,看了看自家大哥,又看了看镇国公,难得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摸摸头,纠结道:“大哥,你和舒姐比差远了。这万一她失手把你杀了怎办?”
镇国公眯起眼,小儿子这次从京都过来,与以往的样子大相径庭,再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样,反而颓废、冷漠,同时也稳重了。今儿竟难得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看来这任舒对他的影响很大。
王旸气得要死,这要是换成别人来说,他非揍上一顿不可。可小弟一向受宠,这次又出了事,当着父亲的面,他不可能动手也不想动手,只能忍着气,磨着牙道:“你到底是谁的兄弟?”
“行了。晚膳的时候一块用膳吧。任姑娘既然救过你的命,不管她是不是被流放到这的,那就是咱们家的恩人,咱们自要像对待恩人一样对待她。”
镇国公既然放了话,王昫只能应下,去了偏院。
任舒已经洗漱完毕,套上了王大少夫人着人送来的衣裙。
偏院里的丫鬟看见了盥洗后的任舒,立时就看呆了,这女子也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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