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晚上宋耀回来,他们夫妻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便提起了此事。
宋耀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夫人,你是嫌你夫君这颗脑袋挂在项上太久是不是?这样的话能随便说吗?我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圣上动手。”
“前两日突然冷了些,圣上贪凉,没有加衣裳,这才病倒了,在夫人眼里,为夫的本事也太大了些。”
他们两人小声的在屋里说话,好在边上没人,要不然宋耀得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样的话能随便说吗?他要是敢给当今圣上下药,那这一家子都活不了。
姜氏见他发火了,其实并不害怕,笑了笑,小声的说道,“老爷别生气,我就是在想,这事儿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原本就想着不让皇上与天阔见面,谁知这个节骨眼儿上,皇上就病倒了。”
宋耀说道,“当真是巧合,可是咱们先前说的事也得按着计划办,就算是圣上见不到人,这大殿上还有那么多的大臣,谁都是长了眼睛的,那孩子的样貌谁看不出来?夫人既然想护得他安稳,这时候可就别心疼,该做的事不能少,明白了吗?”
姜氏点了点头,“我知道,东西都已经送过去了,明日估计就能有反应,到时候老爷帮忙,让这件事情顺理成章,殿试一过,皇上给定了名次,接下来老爷就从中周全,尽快送天阔离京吧。”
宋耀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夫人啊,事已至此,若是当真出了事,夫人可别怪为夫啊。”
姜氏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老爷想要护住他,再怎么样都是能护住的。”
说完之后,她就回里间去了,宋耀一个人坐在外边的榻上想了许久,然后才起身进去休息。
这几日天阔一直很紧张,总是在想,到了大病之上,当今圣上会问他什么样的问题,又要怎么回答。
所有的可能都被他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紧张,再怎么样也猜不透当今圣上的心意,到底要问什么都得到时候才知道呢,提前想也无济于事。
顾泽林说道,“宋家老爷多年为官,对皇上的心意大概要了解一些,咱们要不要去宋府问问?”
天阔摇了摇头,“爹,咱们已经够给别人添麻烦了,这事儿就不要再去劳烦人家,答成什么样都是我自己的本事,若我是个没本事的,靠着别人夺取功名,这以后的路也走不顺的,就得一步一步的自己来呢,我不怕。”
顾泽林笑了,“好儿子,爹相信你,你也别想太多了,后日就是殿试,这两日要是睡不好,到时候气色难看,反倒是考不了好成绩。”
天阔决定这两日好好休息,不过到了晚上,他突然觉得浑身都很痒,本来是在看书的,结果不得不放下书本,将衣服解开,全身上下挠了个遍,还是缓解不了。
他本来也没在意,只当是冬日里没有常洗澡,身上有些脏,所以才会这么不舒坦。
结果他突然看到自己的手臂上起了一片红疹子,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才着急起来,也不管天色多晚了,赶紧去顾泽林住的屋子,在外面拍了门。
顾泽林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赶紧起身,“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