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躺了下来,往江渔的怀里缩。
他身上穿的不知道是什么布料,脸颊贴着都很舒服。
怀里拱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苏南栀看不见的角度,江渔的目光里满怀柔情。
这一个晚上,这边非常温馨且甜蜜,但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并不怎么好受。
做梦就算了,还是意识清醒地在做梦。
江北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鬼压床。
他梦见了一袭红衣。
婚嫁?
好家伙,果然还是有个女鬼盯上他了。
这都要成亲了,还不是有东西缠上他了?
按照从前的说法,人生有三大喜事,其中一大喜便是洞房花烛时。
江北渝就梦见了这洞房花烛夜。
红烛罗帐,鸳鸯窗纸,酒杯交叠,头盖撩人,满目喜庆红。
这梦让人忍不住身临其境。
江北渝蹙眉,他想看清床前的新娘——他倒是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鬼,能三番四次地入他的梦。
现在都直接洞房花烛夜了,明显是在馋他的身子。
然而,江北渝拼命地想要伸手去掀开那头盖——掀起了——掀起了一点,他看见那殷红勾人的唇,唇珠圆润可爱,伴随着他掀盖头的动作微微扬起。
江北渝竟也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正经历着洞房花烛夜一般,仿佛他自己就是新郎。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鼓声,紧接着,他就睁开了双眼,入眸,是洁白的天花板和隐约泛白了的天际。
“艹!”江北渝终于是没能忍住,哑着嗓子爆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