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丁丹这样说,显然是丁丹也知道了情况。这让到来的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和石东富。随后,大家都看着那个空着的位子,这个作为原本该是周术保书记坐那里的。
等王彧准备了,石东富说,“各位常委,今天这个会议很突然,有常委没能赶到,会后请王彧主任将会议内容传达到人。”
“好的。”王彧说。
“下面我们开会吧。”石东富沉声说,见不少人还盯着周术宝的位子,也不做任何表示。继续说,“昨天晚上,我接到了市委李善淮书记亲自打来的电话,要我从今天起,暂代长平县的县委书记职务,行使县委书记职权。”
说到这,石东富停顿下来,等所有人消化这个消息。虽说这次会议仅是一句话,但传达出来的信息,却是让每一个与会人员都惊讶不已。
这时候,人们再次将目光注视到那个空着的,原本属于周术宝的座位。这时候的空缺,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到会的人,周术宝已经身不由己了。至于今后还会不会重返这里,坐到那个位子上,人们已经不在有指望。
在体系里,本身就是如此的特点,只要被组织的人带走,就是很明确有问题的干部,自然不可能再重回原先的位置。
何安革和田仁权一开始还在质疑石东富为什么会不顾书记没到场,就安排王彧做事,这时候,才明白,原来石东富已经拿到尚方宝剑!
一时间,何安革和田仁权仿佛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没了精神气。对何安革而言,石东富上来主政,对他的影响虽然不
小,只是牵涉到今后利益能够拿到多少。
可对田仁权而言,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田仁权在县正府那边,本来是石东富的副手,该听石东富的安排。在工作分工上,也完全受制于县长的。但前一段时间,他归附在周术宝名下,主抓昌平建设的工作。自己做过什么,他是心知肚明的。
如今,周术宝离开石东富上来,会不会秋后算账?田仁权心里直打鼓,他们不石东富这个人,对于看不惯的人与事,绝对会进行清算的。如此一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更为严重的是,石东富会不会将这一年来自己所作的事情,闹到市里去?真如此,自己的前途可能嘎然而段,甚至可能会受到纪律处分。
想到这些,田仁权浑身发冷,深切感受到穷途末路的惊恐。对石东富而言,这种事情他做起来,绝对不会心软。田仁权看了看何安革,见他也是脸色不善,根本不可能回应自己。
这时候,何安革又如何会帮自己?即使他们两人再联手,在县里也不可能抵住石东富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