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女帝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躺在同一张床上,即便是再有心偏袒也无能为力。就在太女禁足东宫之时,又一桩桩弹劾太女的折子递到女帝面前。
太女殿下当街强抢民男。
太女殿下强占他人私产。
太女殿下偷税漏税。
太女殿下贪污官银.......
这些丑闻就仿佛是无数压死骆驼的稻草一般摆在女帝面前,她要给使臣一个交代,也要给离国百姓一个交代。
萧明晟禁足一个月后,终究还是等来了废太女的圣旨。
楚烟想象不到萧明晟当时时以什么样的表情接了圣旨,任宫人脱下了那身杏黄色的蟒服。有了这样的丑闻在身,她即便是战功赫赫,积极变法也再无出头之日。
“主子,陛下召您入宫。”还没等楚烟从故事中回过神,楚安河身边的小侍从外面走进来轻声说。
楚安河的面色仍然柔和,但眼神却一点点的冷下来,她看一眼楚烟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先歇息吧。”
殷国女帝召见,楚安河自然是要赏脸,等她走后,楚烟在院子里静静的坐了一会,心里愈发的有些躁动,一个人在书房中写了无数个‘静’之后,放弃的甩开了笔。
他真的,好想念妻主。
楚烟想到萧明晟的面孔之后感觉心里一甜,妻主那么厉害,一定会早日把我带回去的,一定会的。听了今天的故事之后,他感觉每次想到妻主心脏都会酸疼一下,他的妻主当年到底承受了些什么呢?
难怪苏澄会那么告诉自己。
带着这种酸痛,楚烟拿起最细的狼毫笔一下一下的写,思卿。
每一个字都一笔一画,包含了不知道多少的深情在其中。
思卿。
妻主,我好思念你。
等他写的手指酸痛时,已经即将子时,他简单的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又翻了两页书,屋中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楚安河不由分说的坐在床上,有些无赖,“楚烟,给我分一半的床好不好?”
“今日是我生辰,有人说过寿星为大。”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往里挪了挪,尽力不和楚安河有什么接触。
楚安河也没有任何逾矩之举,躺在属于她的那一半床上微微翻了一下身。外面的月亮又圆又亮,楚烟转过身子不去看旁边的女人。
“陪我说会话吧,晚上太冷了。”楚安河小心的凑近了一些,感觉到楚烟的抵触之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楚烟,也许我们不是一类人,但我想对你好。”
“如果你讨厌我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听说猫崽在冬日也是这样取暖的,抱成一团。”
“楚烟,我觉得,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你。”
翌日,楚烟醒的很早,早到楚安河居然还在自己的身边。他看着楚安河心里惊了一下,她穿着睡衣更显的整个人身体十分纤瘦。精致的手腕上有一道有些晃眼的痕迹,脖子上也有些斑斑点点的痕迹,很淡,但仍然看的清楚。
她的脖子上的红痕,是吻痕吧。
楚烟有些不敢往下想,这个人是楚安河,是那个高傲又清冷的楚安河。
“你看到了么?”楚安河突然睁开眼微微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痕迹,“没关系,看到了便看到了吧。”
她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楚烟的手,又缓缓的坐起身,“再睡一会,还很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