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绱被这出乍然发生的事端弄得不明所以,一时缓不过神来,唇动了动,想喊住,人都已离开,无奈的笑了笑。
“郢川——”磁性又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桦绱蓦然想起她在哪,顾公子的院子里!眄睐环顾四周,一脸惊慌,人呐?
“发生什么事了?郢川!”桦绱在外面一副做错事不敢回家的尴尬模样,一脸为难。该怎么办,踌躇着在顾公子第二次高声喊完大约是侍从的姓名后,快步走进屋,穿过走廊循着声音过去。
小跑着走到最里面,就瞧着半开的门上倒映的人影一闪而过,桦绱脚步一顿,忙害羞的低下头,刚要回话。不料屋内传来顾公子清冽磁性的声音,鼓动耳膜:“郢川!”顾公子听到脚步声,因光天化日,又是自家院落,没细辩。
桦绱张了张唇,抬起小脸刚要答话:“。。。”倏忽,睁大眼眸,漆黑透亮的双瞳倒映出顷长的身影,活色生香’的画面冲入眼帘。虽年少,身量稍显单薄,但骨架已初现肩宽腰窄的绝佳比例。墨发束于发顶,头发还是湿的。水珠调皮的顺着背部脊椎凹陷的沟槽流淌而下,划过宽阔的肩膀、挺括的后背、不见丝毫赘肉的劲腰,最后没入裈裤腰里,打湿了那里的一小片绸布。随着穿衣衫后背出现隐约翅膀图形。
她,这是看到了什么!血气上涌,心跳一下重过一下。
顾琰羲没瞧见人,不是疾步走过来了嘛,怎么没了动静?系完短襦带子,从紫檀木衣架上拽下灰蓝长袍甩开披在身上,转身欲出门。入目看到湛蓝百褶裙裾,上绣玫粉色绽放花卉,一朵朵小巧秀丽。惊诧的蓦地抬首,望着双手捂脸慌张转身逃离的桦绱。
怎么办,怎么办!桦绱简直要哭出来了,羞愤会不会令人死去,算了还是找地缝更快些。为什么她没学会隐身大法,若世间有这门绝活她现在就去,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桦绱捂着脸向外跑,低语着,羞死人了!
刚步下主厅的台阶,两个小厮先行回来了,见了桦绱急忙向前行礼。兰芗也紧随其后,跟她回道:“抓着了,顾小姐在后面,马上就过来。”
桦绱敛了眼睑,舔了下樱唇,鹅蛋小脸的红晕没有丝毫要退却的意思,她此时实在是不能再逗留了,便扶额对兰芗说:“我有些头晕,许是昨夜睡得太晚,今日咱们先回去吧。”
“啊?”兰芗吃惊的看着桦绱,一听不舒服,急忙上前扶着。桦绱对那两个小厮言语一番,命他们给顾小姐带个话。睇眄了眼刚刚出来的方向,领着诚惶诚恐不停问着哪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碎碎念的兰芗疾步如飞的离开。
这边走廊头上一顷长身影斜靠在墙边,薄唇上扬,清俊英气的面容浮现淡淡笑意,深邃的长眸里星光熠熠,玩味的看着湛蓝裙裾消失在院落门口。
他怎么觉得,有丝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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