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还未出嫁,随母宫中赴宴,几个高官贵府夫人围坐一起说是非,她碰巧听了一耳朵。
“平日里故作清高的世家嫡女,竟有狐媚的本事。”
“三日那,君王不早朝,连续一个月宿在她宫中。”
“倒是瞧不出那么张素淡的脸,却有着这般手段,连陆家嫡女陆惜容都斗不过她,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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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今年刚诞下三皇子,又加封妍贵妃,就算再不乐意卷进权利的漩涡,辛家也必定会护小皇子周全。”辛婉月说完无奈的苦笑了下,又说:“堂姐明明那么爱慕八皇子殿下的。”
“你说什么?”桦绱眼眸直视她,神情错愕,急声问道。不知是因为这份爱恋,还是因为——李乾成。
时隔八年,第一次有人在桦绱面前提起他。十二岁之前,他陪伴她的成长,是亲人,是挚友,是玩伴。他的存在无比重要,约好的将来长大了,受封去封地的时候,祈求可以离着近些,这样见面方便许多。否则无法想象没有对方的日子会有多无聊。再想起这份约定,不知是谁失了约。
儿时无忧的时光,桦绱活的肆意,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十一岁之前她对这些小儿女的心事不感兴趣;十一岁后,她的眼中只有顾琰羲,对旁人的事,无暇顾及。所以她根本就没看出来妍月的这份心意。难怪在桦绱离开皇宫的那日,从八皇子寝殿出来,心中的恨意欲将所有人烧毁,根本就没细想妍月跪在门口,望着她的眼神里饱含太多祈求之意。
桦绱无意识的扣动食指细致的指环,拧眉深思。侍卫长罗廷旭疾步风风火火的走来,到了桦绱面前,拱手拜见说道:“殿下,公主府那边来信说承荥郡主昨日上午到了袁州。”说完将信双手呈上。
“桦妤?”桦绱撕开信封,摊开信笺,读后眉头紧锁,面容冷肃。
“出了何事。”辛婉月与海棠观其神色,一旁神情紧张的问道。
“王池说,桦妤许是路中遇了劫匪?”形容十分狼狈,可是因几人昏睡不醒,无从得知具体发生何事,望公主回府云云。
桦绱心中担忧,自是要即刻下山回府一探究竟。辛婉月主动说本就打算中午用膳后离开,让桦绱快去忙,回府瞧瞧郡主,不必管她。海棠说她留下陪着,让桦绱放心下山。
与辛婉月话别后,带上烟蓝色长纱围帽,身上青纱素服都来不及换去,领着一干侍卫匆匆下山,驱马回府。
骏马一路疾驰,桦绱看了眼身下的马儿,倒是与雪白一样的颜色,只不过马脸一块白色,身形小一些。也不知雪白在疆场可好,她来袁州第二年就将雪白送去西北疆场江玦哥哥那里,它是战马不该在这里浑浑度日。
袁州下分三县,从西至东排列:萍乡、宜春、新渝,明月山在宜春郊区西面,一般速度两个时辰左右就到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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