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与他断了联系,就像你们说的,男婚女嫁,怎么可能再有纠葛。刚才遇见,完全是巧合。”神色恹恹的解释,道理她懂,时过境迁,到了今日,相爱又能怎样。总不能私奔吧!那才是一出鸡飞狗跳的大戏呢!承荥自嘲的笑了声。
今日这段总归要发生的,他身边有佳人,而那人不是她。
这一切,不过是因着曾经年少的一段过往,而惆怅遗憾。可即使重来,也不见得他能为她放弃宏通的仕途,她很明白。即便如此,她听了颜夫人刚刚所言心中还是不大乐意,毕竟曾经相恋过,毕竟是她第一次喜欢的少年,那段爱恋在她的记忆中是美好的。虽然也猜到不可能是颜晟廷告诉这薛氏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气恼。又不是风过水无痕,被这么刻意暗示言语,她是笑不出。
“你能这样想,就好。对了,你躲什么呀!刚刚。”承荥不会不知深浅,但桦绱忍不住叮嘱,又想到她来的本意。
承荥被她这么一提醒,想起还有这么茬,尴尬的眼瞳飞瞟:“有吗?”
“有啊!”桦绱十分不给面子的挑眉点头,尔后说:“不过,有没有其实不重要,你现在是不是得去找找仪宾了?”
“找他干么?”承荥一脸严肃的望着桦绱。
“你说干嘛,昨日礼部管事以及尚宫嬷嬷不是说了,让你二人一同坐那嘛!”桦绱提醒道。
承荥觉得自己刚刚的一番行为极为可笑,她躲了干嘛呢!
她二人走后,这边颜晟廷用手背拂开薛照婉的手,抬脚大步离开,甚至不曾看薛氏一眼。
薛照婉画着精致妆容的面上一僵,泛着惨白,贝齿咬唇,眼中浮起水汽,忍下委屈。
结婚几年,相敬如宾,也只是面上过得去。他在她身边,却曾不正眼看她,她说什么,他都说好,都无所谓。在外人眼中,无不艳羡她嫁了个良人,不光年轻有为,还对她宠爱有加。除了一位妾侍,房中再无她人。可是只有她知,他的心,不在她这儿。
起先她以为他木讷少言,虽然与记忆中不大一样。其实多年前,也就是盛德十四年秋,她见过他,在东郊猎场的秋狝狩猎时,那时一家姊妹和闺中密友第一次参与这么盛大的活动,兴奋地好几夜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