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申反应过来,一把将那皱眉苦脸的小青年提溜起来,也不听他的哀嚎喝到:“再敢说一句谎话,直接将你舌头拔了去!”气势十足,可是此时没人笑他,因为耽搁时日太久了。
齐域转身对骑兵小将吩咐:“将百姓召集一处,莫要打草惊蛇。”双方若是起了冲突,这村里百姓皆是无辜,段不能让他们受这无妄之灾。
从公主被掳就找了大半夜,赶往郴州报信,流民众多不敢走大道,绕远走的小道。齐大人又带着骑兵赶来领着他们重新找了圈。三日了,还没寻着人。一大活人不能平白无故就没了,最后到了这处河岸,偏巧看到这艘客船,小乙上前询问,才问出了蹊跷。
这湖美也大,望不见尽头,谁也没想到湖深处有村落。毕竟从岸边,可是丁点都瞧不见的。这船家狡猾的跟老狐狸似的,跟他们胡搅蛮缠,说方言让他们听不懂。齐大人寒着脸色,直接拔剑,废话都没多说令他二人全招了。果然武力是解决一切问题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多少粗鲁了些。
骑兵小将领命后退回船尾,正好齐大人的侍卫丛申在那,他走过去低声跟丛申说:“你家大人果真尽心尽责。”
这片刻不停的搜找,是出于皇权压迫还是真心而为,其实不难分辨的。邕王殿下亲自托付齐大人务必找到,泾王被淮王世子拉着才没有一同前来,徐公亦是百般嘱咐。看来这位未曾谋面的长乐公主,颇受人喜爱尊敬。永州受难,她亲自指挥战后重建,命人治疗伤患,修葺屋舍,筹集药草粮食等等,美名也是有所耳闻的。
又安慰一旁公主府的侍卫:“有齐大人这样上心给搜找,公主定会找到。”
丛申听完这句话,视线越过骑兵小将与他身后的公主府侍卫对视一眼,又小心看了眼前方背手而立的挺拔身影,肯定的说:“这是自然,公主丢了,我家大人是最焦心的。”
“。。。”这话说得,颇令人不解。难不成比泾王、邕王更焦心?
“兄弟,跟你透露点儿,你莫要跟旁人说。”丛申谨慎的瞥一眼四周,一副将说惊天秘密一样的神情。
可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四周都静了下来,一个个身形不动,但耳朵竖的尖尖的。
丛申一副你不知晓了吧?的样子:“我家大人,乃是公主的情郎。”
“。。。”骑兵小将嘴巴张成了个圆,震惊不已。
宏国也算民风开放的,但守礼的男女之间,没定下亲是断不敢这样说的。不过既然这样说了,就是有石锤了,可能就等着天家赐婚了。
“当真?”骑兵小将求证一般的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公主侍卫,后者矜持了一瞬,抬了下下巴,傲娇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齐大人竟然是要做驸马的人。”骑兵小将恍然大悟,愣愣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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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正屋
奢华富丽的大屋,烛火晦暗,带了许暧昧。帘幔层层飘荡,遮不住一室旖旎。
内室传来对话
“城主累了,歇息吧!”玉珍起身穿好衣衫,最后系上腰封。转身看见四公主正拥着薄被瞧他,便又坐回榻边说道。
“玉珍,你说我与桦绱孰美?”李容真抬起白润的胳膊,一把抱着玉珍的脖颈,将他身子拉低下来,媚眼如丝的模样浅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