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陆铭远这些年一直在追杀施公子,从杜家管家再到买下施府,挖了这么多处陷阱,就等猎物出现,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桦绱紧张的手微微颤抖,明明给沅引去了书信,怎么还是让陆铭远抢了先
“不过谁能想到,千钧一发的时候,司宫台总监沅引奉圣上口谕前去救人。”朝歌将她知晓的经过跟桦绱c行臻简单的说了。
“七叔”沅引还是寻到他了。
她曾给施彤令牌,让他去找邕王,也想给七叔去信,求他庇佑。可那时二叔宾天,三皇子在洛阳行宫,七叔又要赶往行宫亲自接嗣皇帝回长安继位,这新皇登基的要紧关头,兹事体大也是最容易出事的,还是不添乱了。所以通知沅引,请他找到施彤,安顿下,等七叔回京一切稳定下来,再禀明施公子的身份。
可谁能预料到,最后七叔登基成了宏国的君王,皇城可不那么好进。
几个月之前沅引差人来给她捎话,让她放心。但一直没有再来书信,显然并没有找到。她也是在担忧这事,想着路途遥远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让府中侍卫去找了一次,可是通往长安的路多了去了,寻找起来并不容易。
后遇上桢儿的丧礼,她又没法赶回长安。说到这又想起笙歌,也不知尉迟公子与连翘寻到人了没,迟迟没有回信。桦绱觉得额头僵硬难受,额角突突直跳。
行臻感慨,施家总算是留下一脉香火,朝歌接着说:“这还不算完,那日夜晚,不光长安崇贤坊刀光剑影,西侧的长寿坊也是分外热闹,王家派杀手追杀一名男子,在闹市街上大动干戈。听说要追杀的其实是名妙龄姑娘,只不过被同伙带走,这群杀手跟丢了人,所以只能朝着帮姑娘逃跑的男子杀过去了。”
“王家他们追捕的又是谁”行臻疑问道。
王家是王皇后的娘家,国舅爷王庆蕴在西北做监军多年,为非作歹,为虎作伥,处处给江家使绊子,从中作梗。
“男子戴着面具,谁也不知其身份,后来跟丢了。王家派出去的这群杀手被廖家二房的廖兼之与辛将军撞见,抓起来一部分审讯出来的。”朝歌将吃饱喝足的成王给了奶娘,哄他入睡。
蒙面男子,这又是谁王家,是当年栽赃陷害四家的元凶之一,所以风吹草动她都要上心。
不过这事儿至今没有下文,就好像没有发生一般,天家没有只言片语,可越是这样才越吓人。
撤了席,上了一壶清茶,三人坐在水榭中闲聊。过了处暑时节,日光依旧灼烫,行臻拿着芭蕉扇大力摇着,也给桦绱朝歌扇点风去去暑气,可一停下来汗水又流个不停。虽是堂兄妹,可总归与舞阳公主不太熟,怕唐突了,行臻今日穿的着实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