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正在想如何应答时,傅西泮扬着脸,自信满满地说:“我有房有车,长得帅,温柔体贴。为什么你还不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
白芷更迷惑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夸自己的,还如此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
白芷的脸色黑了一半,尬到脚趾蜷曲。
她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处方单,又撕了一张,贴在傅西泮脸上。
“你的自恋真的没救了。傅西泮,我说真的,建议你准备后事吧。”
白芷边说,边低着头溜出病房。
傅西泮则跟在她的身后,“白医生,你怎么走了?”
“哎,白医生,你等等,我还没说完……”
恋爱手册第二招,完败!
‘《恋爱手册》第三条:偶尔的宣誓主权不可少。’
傅西泮反复读了三次,都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主权?白芷又不是什么物品,她只属于她自己,他对于她,哪来的主权?
虽然疑惑,可傅西泮觉得他喜欢白芷这件事,不能只是自己知道。
从那次表白后,他每天下班,只要没有手术拖延,他都会到妇科去等白芷。
几次过后,护士长看着站在病区门口的徘徊的男生,故意招手道:“傅医生,进来坐呀。”
傅西泮在门口站定,他摇了摇头,婉拒了她的好意。
一个八卦的小护士,又问:“傅医生,最近都来等白医生,是因为你们的宣讲还没结束吗?”
傅西泮又摇摇头,他十分干脆坦诚地回答道:“不是。因为我在追她。”
此言一出,惊得护士站坐在的护士全都转过了头。
不明情况的白芷背着包从办公室里走出,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的傅西泮和自己招手。
而其他护士医生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
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有八卦,还要好奇……
白芷被她们盯得难受,小跑几步,推着傅西泮催促道:“快走,快走。”
在等电梯时,她皱着眉问:“你和她们说了什么?怎么她们变得怪怪的。”
“哦。没什么。”傅西泮很淡然,云淡风轻地说,“我说我在追你。”
白芷惊恐:“你说什么?!”
叮’地一声,电梯大门打开。
傅西泮又重复了一遍,且音量提高了几分:“我和她们说我在追你呀。”
普外科的病房恰好在妇科病房的楼上,现在又正好是下班时间,电梯打开,里面站着的全是傅西泮的同事。
傅西泮的话被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傅西泮最近午休总往妇科跑,科里私下都在议论,今天正好所有疑惑都解开了。
电梯里的医生再次齐刷刷地看向白芷。
傅西泮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走进电梯里,一手按在电梯门上,招呼道:“进来吧。”
白芷低着头,红着脸,迈着小碎步跟进电梯。
太窒息了,她即使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周围灼热的目光。
站在她身后的小李医生年纪小,又和她熟悉,小声打趣道:“我说傅哥,最近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原来是因为你呀,白医生~”
一句话说得白芷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电梯门一开,她拉着傅西泮飞似地逃走了。
“傅西泮,你、你、你正常点吧。”
“我怎么了?”傅西泮不解,“我说的全都是实话阿。”
白芷扶额,她不知道怎么和傅西泮解释。
一开始,她觉得傅西泮是在搞什么恶作剧。
可他反常的举动里,全都透着一股认真。
后来白芷觉得他或许只是三分钟热度,毕竟他如此受女生欢迎,一定是要求极高,怎么忽然会和自己表白。
但是他现在每天跟在自己身后,好像一只时刻甩尾巴的小狗,让白芷既无奈又慌张。
她弄不清楚,傅西泮性情大变的原由。
难道是因为这该死的爱情??
让他从一只高冷难捉摸的猫,变成了一只二哈,还是纯种的?
白芷连忙摆手,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了一些,结结巴巴地说:“傅西泮,我知道你喜欢我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
“怎么了?”
“就是……”白芷想了无数种描述,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说,“不要影响我的,或者你的正常生活。”
傅西泮歪头,努力理解着白芷的话。
他都是按畅销书里说的做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某天,白芷在打扫书房时,在书桌角落发现了一本折着许多页脚的书。
她将书本翻过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恋爱手册。
白芷随意地翻了几页,傅西泮甚至还作了标注??
她越看越无语,也终于弄懂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怪异。
不知道为什么,她翻着那些关于自己的标注,忽然笑出了声,心里也多了一丝暖意。
傅西泮难得犯蠢的时候,竟然还透着点可爱。
她随手将那本所谓的手册扔进垃圾桶里,摇头道:“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