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放桌上吧。”
傅西泮说完,白芷长舒一口气,垂下脑袋,全身紧绷的肌肉都跟着放松下来。
傅西泮余光瞥了一眼,低头坐在床上晃腿的白芷,忽然心生一计。
他绕过病床,身子紧贴着幕帘站好,一手抓着帘子,靠近白芷的一手则伸长扣住了她的下颔。
傅西泮突然改口道:“要不,你拿过来我看一下吧。”
白芷瞪大了眼睛,心随着小护士的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又提了起来。
她转过头,用口型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可是刚一张嘴,傅西泮并拢的双指毫不犹豫地探、入她的口腔。
他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很快又转过头和帘外的小护士说话。
傅西泮灵巧纤长的食指和中指代替长舌在白芷的嘴里搅、动、逗、弄,她被迫仰着头,艰难地咽下自己的津液。
小护士就站在帘子外,举着那份文件,白芷的余光甚至能瞥见她的半边身子。
她两手抓紧床沿,紧张到了极点。
白芷皱着眉,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就连吞咽口水的微弱声响她都缓慢而小心,生怕小护士发现了躲在帘子后的自己。
傅西泮实在是太讨厌了!!
白芷在心里把他骂了一千遍,可是那有什么用。
傅西泮一脸地镇定和从容,和小护士讨论手术方案的声线温润平和,丝毫不受白芷的影响,听不出一点波澜。
短短的手术方案,他早就看完了,可傅西泮依然磨磨蹭蹭地和小护士说着话。
他偶尔会以一个咳嗽的动作作掩饰,悄悄侧过脸,观察白芷的表情,然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傅西泮的手在长期精密的手术里,被锻炼得十分灵活。
他的中指垫在她的舌头下,食指则按在舌上摩挲,力道控制得当,不让白芷觉得难受,又不给白芷丝毫反击的机会。
白芷的眼泪溢出眼角,提心吊胆的煎熬一点点击垮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抓紧床沿,瞅准了时机,嘴巴用力一合,一口咬在了他的食指上。
但是她知道,外科医生的手不能受伤,所以还是好心地收了几分力道。
傅西泮眉头一皱,不由得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傅医生,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
他变调的语气很快引起了小护士的注意。
傅西泮轻咳一声,终于抽、回自己的手,两指迅速地在白大褂上蹭了几下,另一手拿过签字笔,迅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嗯。没什么问题了。拿走吧。”
小护士走出诊室,把门一关,傅西泮又将帘子拉好,后退几步,站到白芷面前。
他双手按在她的身体两侧,人往前一倾,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说:“你把我都咬疼了。”
白芷抽过一张面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咬牙切齿地说:“活该。”
“真狠心。”
白芷瞪眼环胸,又重复了一次:“你活该。”
傅西泮眯着眼,无视了她的嫌厌,笑嘻嘻地凑近她:“不过没事,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他扣住白芷的后颈,抬起她的头。
这一次吻还没落下,再次被打断。
‘咕~’
白芷的肚子很争气地叫了一声,及时解救了她。
她压低音量怒吼着:“傅西泮!我饿了!”
“好吧。走,去食堂。”
傅西泮松开她,环着她的腰,将白芷从床上抱下来。
白芷的脚碰触到地板,迅速站好,然后推开了他。
不过很快,她又拉住傅西泮的衣角,小声地嘟哝:“等、等一下再出去嘛……”
“怎么了?”
“我想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嗯。那就再让我亲一会。”
傅西泮折返回这个专属于他们的小空间,又一次低头吻住了白芷,没有给她拒绝自己的机会。
……
……
“艹,天杀的傅西泮!!!”
白芷捧着一个三明治坐在自己诊室里,一边咬三明治,一边骂他。
午休时间明明那么那么长,今天又恰巧没有手术病患的拖延,可自己还是要在办公室里啃三明治。
这全都怪傅西泮!!
简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