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护卫一生气,随手拔剑出鞘,劈开了其中一口原本装满字画玉石的空箱子来泄愤。
他们护卫军还从未吃过这样的大亏,被戏弄一番不说,还被劫了财,丢人现眼到家了,这样的情况如何向王爷复命?
“怎么了这是?”
一直躲在车上,没敢下来的张员外身后跟着情况也还算好的佟怀信,前后脚奔来,看着一地的狼藉,当时就瘫在地上干嚎起来。
“我的唐伯虎字画啊,我的秋居山名图啊,我的端砚啊,都是我私藏多年好不容易搜来的宝贝啊……”
佟怀信皱眉。
“好了,别鬼哭狼嚎了。”
“先收拾收拾上路吧,此地不宜久留,先找个地方休整再做打算。”
后面佟怀信一行人是小雁岭也不去了,经过乔锦心她们这么一闹,是地方也不去了,直接缩回县城。
原地待命,请王爷圣决。
“滴滴!”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缓缓行驶过一量黑色小汽车。
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头,无论摆摊的,身抗扁担的等活儿搓手的苦劳力,抑或是初来乍到讨生活灰头土脸的乡下汉子,都要伸头望几眼,冷不防就踩到了,早就见怪不怪的京地本地人士的鞋。
“会不会看路啊,土包子。”
被踩的见是这是一身穿粗衣的乡下汉,马上就给了脸色。
“您包含,您包含!”
车还是被堵的纹丝不动,车里人很有些不耐烦了,修长且白如玉的手指,往上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圆框小墨镜,往坐上一靠,又是连着“滴滴滴”按了三下车喇叭。
“这是哪位大人物,能开的来这么个气派的大轱辘盒子,真厉害!”
乡下汉子双手交互着藏在袖子里,京地的深秋,毕竟已经有初冬的寒意了。
“你懂个p!这叫汽车!是咱和亲王的宝驾,本是去年洋大人进贡给咱当今皇太后的寿辰贺礼,皇太后坐不惯,就顺手赏给了王爷,整个天朝都找不出第二台!”
本地的忍不住科普。
“王爷!”
刚到王府门前停下车,就有焦急等在门前的跟班,小邓子匆匆来迎。
下车“彭”的关上门,和亲王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保养得宜的面上有些懊恼。
“王妃呢?王妃今日心情如何?”
“回爷的话,王妃现在房中等您呢。不过,”这小邓子顿了一下,凑近压低声音对和亲王耳语。
“王妃现下正在屋里砸东西发脾气呐,爷多注意着点,别再惹恼了。”
和亲王摘下墨镜,掏出丝帕仔细擦干净,再递给小邓子,深呼一口气,拉拉整整身上马褂。
“知道了,你下去吧。”
“还有佟大人送信来说……”
“其余的等一会到议事厅禀告!”
小邓子本还想告知正事,却都被和亲王挡了,暂且搁置,现下他最重要是,要把不开心的王妃哄好了。
“诶,你看我这一身,可以吗?”
小邓子正要转身退下,却被和亲王一把拉住,摊手敞怀让他把关。
小邓子打量一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本就是十几年前旧款式,只是王妃曾出言夸赞,没想到今儿个一早,这王爷就p颠颠,自己开车去做了一身,到现下才回,原也是为了讨得王妃欢心。
修长高挑的个头身材,上翘细挑,入飞云鬓角的桃花眼,配上英气的剑眉,雌雄莫辩。
虽然实际已是人到中年,年近四十,岁月却呆他极好,没有什么痕迹在他脸上停留,依旧如少年般,妖孽的可以让不少豆蔻少女怦然心动。
这样的人加上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质,自然穿什么都标志合适。
“怎么不合适?”
看着小邓子只是呆呆望着自己出神,不说话,和亲王皱眉询问,还紧张的,自顾自上下自检了一通。
“没有,没有,合适的很,合适的很,王妃一定会欢喜的!”
“那就好!”
得到肯定,和亲王才敢迈步,嘴里声声唤着“馨儿,馨儿!”
刚到门前,一个瓷瓶就“嗖”一下飞出,“怕啦”一声,摔在地上,是粉身碎骨。辛亏是他躲的及时。
“怎么了这是?”
“你还知道回来?”
里面的人见他到了,坐在床上,呜呜呜呜哭地伤心,站了一屋子的侍女,大气也不敢喘,只是默默低头屏息站着。
“还愣着干嘛?都给我滚出去!”
“是!”
得了特赦令,一群人才呼啦啦瘫也似的离开这事非之地。
“馨儿,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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