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这世间万物都要靠自己来悟的,万物皆有其发展变换的规律,顺势为之,才是正道,一时的挫败反而是善意的提醒你未得正法。”
“……”
夏瑜有些迷糊,这夏廉贞能说人话么?有用的一句没有,满嘴的大道理,比她大学语文老师说的话都难以琢磨,他明明说的不是古文,每个字词她也听得懂,怎么放在一块儿就一句都听不懂了呢?
有了这位父亲的好言开导,夏瑜的确没那么丧了,反而是拧眉毛思索,一脸的凝重。
夏廉贞偷偷观察了一下女儿的表情,觉得对她是有所启发了,便点到为止,满意的摸摸下巴,潇洒地准备要离开。
“天色也不早了,阿瑜你好好休息,劝降燕明的事你便不要再插手了,爹能处理的好。”
夏廉贞说完,夏瑜没有反应,还在思考着夏廉贞这一番话的意思。
这是场外提醒么?未得正法是叫我换一个思路?换一个什么思路?
发展规律,顺势为之,是要我了解这帮人的背景打成一片?
夏瑜偏着头满脸疑惑的想着,佟怀信从远处跑来,送来了那些个盲流的情报。
“夏瑜!”
“你看看这些。原来那个刺头儿之前受过燕明的恩惠,听说了这次夏大人要来收编燕家寨,故意拉了小团体作梗闹事,分散大人的注意力。”
“哦,怪不得。”
“佟怀信,能弄到酒么?”
夏瑜思索了一会儿,提出新的思路。
“酒?你要酒做什么?”
“请这帮人喝酒啊,劝降的最好办法不是摆宴席么,多少生意不都是酒桌上谈成的。”
“你会喝酒么?就你这小体格?”
佟怀信不相信的打量了她几眼,这一个打架,一个喝酒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应该没问题。”
有些人的体质天生就不容易醉,比如夏瑜。
她很小的时候,就有男性长辈开玩笑,用筷子沾着喂了一些白酒,没想到还越喝越来劲儿。
长大了更是一斤下肚,脸不红心不跳,虽然每年回乡下过年,蒙声不吭,但族里所有亲戚,都心照不宣,这是个硬茬,小丫头天生能喝,谁也不想被喝的睡到酒桌下面,出尽洋相,故此无人敢随意招惹。
“有是有,我让人从城里拉些来。”
“但还是我来喝吧,你一个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喝趴下?”
“你别闹,别逞强,别的事儿还好说,喝酒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替你喝,你在桌上跟他们谈,这总行了吧?”
“不用……”
“好了,就这么定了!”
佟怀信自顾自拍了板儿,扭头就走。
“你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给你都安排好喽!”
“诶,你!”
偌大的空地,佟怀信边往后跑,便跟夏瑜说着话。
夏廉贞并没走远,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底下,默默望着,多少看出几分佟怀信对夏瑜的热心。
“去,盯着那个佟怀信,找机会把这药下到他带回的所有酒水里。”
同样在不远处观察的巧儿,马上吩咐几个下属行动起来。
暗中帮忙的活儿,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比如之前的被褥垫子水壶。
以得服人,让人心甘情愿的加入,才是她们圣母教的宗旨。
袁蝶衣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灯火通明的穴窟之中,鹅绒毯,壁挂灯,中外文化的碰撞,墙上挂到一副硕大的画,金发碧眼,栩栩如生,丰乳肥臀的编发女人怀抱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
“醒了?”
她正望着那幅画儿发呆,一个好听的男声打破了寂静。
她抬头循声望去,一个一身洋人打扮的黑短发男子出现在她眼前,手中是一盏透明的玻璃盏,轻晃着不明的液体。
他的笑容扩大了不少,有些诡异。
袁蝶衣打了个寒战,往后缩了缩。
“不要怕,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他突然擎着那玻璃盏,缓缓地坐到袁蝶衣身边,将那玻璃盏交到袁蝶衣的手里。
“这是我新研制的忘忧水,只要一口就能让你忘却所有红尘烦恼,无忧无虑。”
袁蝶衣谨慎看了一眼,摇摇头表示拒绝。
李斯翰不气馁,继续道。
“你确定不喝么?想想你那可怜的儿子世平,他可是天天哭着喊着要她的娘的哦。”
“你,你们把世平怎么了?”
提到世平,袁蝶衣激动起来,起身抓着李斯翰的衣角,急切地问。
“他过的很好,每天有奶奶照顾,我们只是这几天偶尔会去照看一下。”
“不过,后面会如何,要看你这个当娘的变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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