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这会儿根本不知道大黑,这么嫌弃自己?蒙毅小心的将煤块揣到自己的怀里,放好以后,蒙毅还小心地在衣服里装着煤块的地方用手拍了拍。
大黑记住味道以后,就往前走,路过主人让自己带着的两脚兽时,还特意打了声招呼,“嗷呜~”,打完招呼以后,大黑还回头看了看主人,眨了眨眼睛,看我比金子多听话。
蒙毅正聚精会神的感觉胸膛里边的煤块,然后被大黑的叫声,吓了一跳,蒙毅仿佛从这只叫大黑的狼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一丝狡黠,不过蒙毅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这一头狼而已。
蒙毅走后,大妮把金子搂在怀里,然后背靠小黑坐在房门前的石板上晒太阳。屋里有火盆,长生在里边睡觉呢。
大妮的手放在金子暖呼呼的皮毛里面,大妮一边取暖,一边忍不住得瑟的说道,“这咸阳宫,一点都不好,还没有咱们家里暖和呢。”大妮家里有火墙,冬天的时候用,用煤和木炭轻轻一烧就能暖和起来。
下完大雨,过后天气突然降温,大妮在这宫殿里面冻的瑟瑟发抖,面如青色的问道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宫女,“咱这宫里边可有什么取暖方式啊,这大冬天的也不能这么干熬吧!你看这才十月啊,还有四个月呢,这才搭头啊!!”
宫女采薇就是大妮行礼,面露微笑地说道:“夫人,您有所不知,宫里面有规定,冬日取暖都是用最好的炭火的。”
虽然这宫女态度挺好的,回答的也是很及时,但是大妮总觉得这宫女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而且这宫女说话,大妮怎么觉得这语气莫名的鄙夷呢?大妮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是身为宫女的优越感吗?
大妮突然有点闷闷不乐了,怎么进宫一趟自己成老土冒了,不就烧炭吗?有什么好优越感的?我家都没烧煤了,我也没吱声啊。大妮冻得直抽鼻子,回头就把这个名字采薇的宫女忘到脑后了。
后来蒙毅过来以后,大妮冻的得得嗖嗖的,抱着长生靠在金子身上取暖,大妮抬头看着蒙毅问道,“你家大王让我进宫做什么,给吃给喝,但是不给火的,这是我的一路上得罪他,到了他的地盘,在冬日里不给我取暖,蒙毅你告诉我,我哪里得罪他了。”大妮虽然嘴上说自己得罪嬴政了,但是大妮脸上的表情确写着,嬴政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在路上的名字都是假的。
蒙毅能说什么,只能抬头看着在宫殿伺候的宫女,蒙毅对大妮说到,“夫人误会了,我这就吩咐宫女将火盆点燃。”
大妮特别矜持的对蒙毅点了点下吧,突然大妮想起了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到,“唉!火盆就火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妮委屈的小声叨叨,我家好多年前就用火炕和火墙取暖了,用火盆还自豪,还宫女子那,那个深山老林里面出来的。”
蒙毅一脸的无奈,“……”说实话蒙毅也不知道火炕火墙是什么也,蒙毅只知道青铜的火柱。不过蒙毅明白了,大妮情绪不太好的原因了,这宫里面的人踩低捧高惯了,看大王自从回宫以后就没召唤过大妮,觉得大妮这名夫人,没有前途,就将大妮的炭火扣下来,蒙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蒙毅转身就走,直接找了宫里面的太宰,然后就带回来一车的木炭,还有夫人过冬的份例。
自从发生木炭取暖的事,大妮觉得自己得开始挣钱,不然总觉得寄人篱下啊!
咸阳宫外城附近的府邸,昨天夜里睡得都不好,亥时隐约听见府外有狼叫的声音,声音听着有些凄惨。
在外城府邸的人还是幸运的,因为咸阳宫守门的侍卫可怜极了,宫门口守着一头野狼,黑夜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时不时得还要仰天哀嚎几声,要不是野狼的身边有蒙毅郎中将在,宫门口的守卫真的受不了了。
大黑的叫声在夜里很有穿透力,咸阳宫里面也能清晰的听到,因为咸阳宫章台殿的的偏殿住着大妮还有大妮家的动物,小黑听到哥哥的声音,从宫室内跑了出来,坐在院内冲着天上的月亮嚎叫。
秦王嬴政在宫殿内听到狼的叫声,便吩咐宫人道,“去看看,这叫声可是跟寡人一起回来的那两头狼。”
木是从小就伺候秦王的贴身侍卫,听见大王的吩咐,木立即从柱子后面站了起来,弯腰拱手对着大王行礼,口中称“遵命”木维持对奏秦王嬴政的姿势,人动衣衫不动的样子,看着缓缓实际上速度很快的往宫殿外走去。
木出门以后,先是站直了身体,然后抬手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木转头和今日在宫中值宿的郎中将李信打了招呼,便去往咸阳宫的宫门。
半个时辰之后,木返回秦王嬴政的寝宫章台殿,拜见秦王嬴政后,木跪坐在地上回禀道,“大王说的没错,在宫门口发出叫声的那匹狼,正式当日秦夫人带来的,并且蒙毅郎中将也在宫门口。”
“是么。”秦王嬴政突然来了兴趣,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笔说道,“蒙毅这时不回家,还在宫门口晃悠什么?”说到这里秦王嬴政挑挑眉毛笑道:“看来过了今日,蒙毅回家怕是要挨打了。”
木跟着笑了笑附和道,“大王说的是,蒙将军怕是要被请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