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了,夫人今儿也还没休息呢。”婆子说着,立刻点点头:“三小姐请跟奴婢来。”
沈壁点点头:“有劳了。”
看了身后一眼,其中青珠和知竹并着另一个一直低垂着着头的婆子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去。
沈壁进去之后,果然就看见李氏还坐在屋内,连沈若瑛也还在。
大夫人正抱着沈若瑛唱着小曲儿哄着睡觉呢,一看见沈壁来了,沈若瑛本昏昏欲睡的眼儿立刻就大睁,来了精神。
沈壁看见沈若瑛,只觉心中亲近,欢喜的很,面上假意作色道:“这么大的人了,怎生还要窝在母亲怀里听小曲儿呢?羞不羞?”
“要你管!”沈若瑛嘴上说着,还是挣扎起来哼了声:“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啦?”
“怎的?”沈壁似讶异:“就允你来母亲这里,便不让我来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一面说时,已上了前,还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沈若瑛‘哎呀’一声,打掉她手绕过脑袋,拿起桌子上的一面小镜看了看,瞬时就嘟囔了嘴:“真是的,又给我把发型弄乱了,要好阵子梳。”
站在一边儿侍候的杜鹃等丫鬟连忙请安问礼,沈壁笑吟吟的点点头。
站在一边儿侍候的杜鹃等丫鬟连忙请安问礼,沈壁笑吟吟的点点头,坐在了一边儿。
“就你得色,姐姐摸你是疼你,作甚赖着个脸,跟谁欠了你银子似得。”母女三人都在,大夫人高兴的不得了,假意嗔了句沈若瑛,连忙又吩咐丫鬟上了些点心来做宵夜,又嗔沈壁道:“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也不嫌累的慌。”
“我睡不着,便过来看看您,没想到瑛儿也在此处,还瞧见这家伙羞羞的赖着您,我要小个一两岁,可就不依了。”沈壁笑着打趣回了句,又扫了眼对镜梳头的沈若瑛,暗道此时不宜多说,便拿出对着外面丫鬟的那套说辞。
大夫人听她背后疼,立马就紧张起来,唤了李妈妈去拿了上好的烫伤膏来,非要给沈壁看看伤口上上药。
沈壁拗不过她,只得依了她,进了里间,褪了衣裳任由大夫人给自己上药。
她自己则时不时的逗逗沈若瑛,如此一副景象,她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沈若瑛气不过,撇嘴道:“既然疼,为何不用我送你的膏药,沈壁,你老实说,你就是故意过来,想赖着母亲的吧!”
沈壁哈哈大笑:“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怎的一猜一个准儿,成我肚子里的蛔虫啦?”
沈若瑛嫌弃:“谁要做你肚子里的虫,你不嫌弃,我还瘆得慌呢。”
大夫人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都是姐妹,非要做个你高我低。”
沈若瑛眼睛咕噜一转,嘿嘿笑道:“既然如此,日后令她叫我一声姐,我保管应得欢。”
沈壁顿时指着她笑骂:“母亲,您看看,这家伙,不得了,顺杆子往上爬学的倒挺快。改日,非得要叫桂嬷嬷好生给你倒弄倒弄。”
提起桂嬷嬷,沈若瑛气势十足的小脸儿上顿时就虚了起来,眼眸滴溜溜的转,下了榻便飞快往外跑,边跑边哼着:“沈壁,我大人肚里能撑船,不跟你计较,回去睡觉啦!”
大夫人一叠声叫她慢着点儿,李妈妈进来笑呵呵的:“一转眼就没了影儿。”
大夫人无奈摇头,笑着道:“随她去罢。”
继续给沈壁上药,李氏止不住心疼,嘴里连连道:“下次和沈云玲他们那些子人搅合在一起,千万别给他们欺负了,可劲儿欺负回去,看看你都被作弄成什么样子了。”
“知道了母亲,您放心好了,我保证,他们不会欺负到我的。”沈壁无奈,又语气坚定的说了一句:“我更不会让他们任何人欺负我们母女。”
大夫人不理解她话中深意,只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有母亲在,他们谁敢来欺负咱们母女!”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暖烘烘的。
女儿大了,都知道疼母亲和妹妹了,如何能不欣慰呢。
上完药,拍了拍她手:“行了,起来吧,记得今晚睡觉莫要压着伤口,给捂住了,让它多透透气,好的快。”
听着李氏不厌其烦的嘱咐,沈壁没有曾经的那些不耐烦,只有感动和幸福。
人一旦对某种东西失而复得,才会得知它的宝贵,亲情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