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套在顾昭禾手上,像是无知的孩童在玩玩具,然后慢慢把绳子拉紧,“你让他不舒服不开心,那就是犯罪。”
“这都是他亲自说的?”
“看来你还是不肯相信啊。”余音音的力道越来越大,顾昭禾已经开始情不自禁的抽搐,但她始终没有放松夹板。
这样下去,她的手指会废掉。
顾昭禾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今天的一切,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量。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栽赃我顾家囚禁你?”她几乎是咬着牙在讲话,“能不能……在死之前给我个明白。”
“嘘。”余音音缓了片刻,将手指落在顾昭禾的唇边,“抢走了我爱的男人,这个仇恨还不够?”
这是间接承认了她在栽赃陷害。
“你爹确实是个好人。”余音音道,“但可惜,他救错了人。”
短短两句话。
已经交代出了一出蛇与农夫的好戏。
“我爹……”想到双亲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顾昭禾就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弄死,她脑海中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想要杀人的想法,她赤红着眼睛,“他是什么时候遇到的你?”
“不是他遇到的我,是我刻意遇到的他。”
如果不是她从半年前就开始计划这出好戏,怎么能这么快让萧铎死心塌地地把事情做绝呢?
她余音音,从来不给对手留后路!
“好深的算计……”
“这才哪儿到哪儿。”余音音忽然笑笑,“最主要的还是萧郎信任我。”
这一点,也是顾昭禾最在意的地方。
心底的酸疼又冒了出来,顾昭禾暗骂自己没出息,迫不及待地想多问一些,“我听萧铎的意思是你失踪过很多年,那那些年……咳咳……你在哪里?”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余音音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但却再次拿起了火钳,“萧哥哥说他看到你这张脸就烦,我也和他一样呢。”
火钳越靠越近,烧红钳尖还冒着热气。
“其实烧肉的味道特别难闻,但你这张脸这么漂亮,烧起来应该会好闻一点?”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顾昭禾没想到余音音居然还想毁了她的容貌,“反正你们都想让我死!那不如直接给个痛快!”
“看看你害怕的这个样子。”余音音疯狂地笑了几声,和她在萧铎面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火钳已经落到了顾昭禾的右脸上。
“看来只要是烧肉就一律不好闻。”余音音嫌弃地皱皱鼻子,松了手。
哐当一声,火钳落地。
她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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