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七岁时候的手笔。
是师傅留的随堂作业,下来下去,最后就弄出了这么一个棋盘。
都这么多年了,她倒是没想到现在那套棋局居然会被广为传播,甚至还成了这次赏菊大会的赛事之一。
“好好比。”帝尘看着她,“夺魁之后还有好处。”
他的嗓音突如其来,让顾昭禾浑身一颤。
为什么突然这么和她讲。
不就是面圣吗……
现在萧铎已经得到了处置,她就算进宫再见真龙帝也没什么意义。
尤其是想到余音音和他现在的关系,顾昭禾就心里别扭。
就算再怎么看了帝尘的面子,这么快处理了萧铎,也难以解释他把余音音招揽入宫的事情,相比进宫面圣,她倒更想好好了解了解余音音的来路,毕竟能爬的这么快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尤其是现在看她并没有被强迫的感觉。
说不定,萧铎和她都是她进宫的棋子而已!
而她顾昭禾,可并不愿意做一只这么委屈的棋,虽然她脸上的伤疤可以治好,但她永远不会忘记余音音拿起铁烙放到她脸上身上时候的狠厉。
这个女人……是真的想过要杀死她,甚至在她死前还要让她目睹她和萧铎的鱼水之欢,这是太过不正常的心思。
如果她常年逃亡,必然小心惊恐对什么都小心翼翼才是,怎么可能有现在这种好强的性格。
除非她并不是被动逃亡,而是主动逃亡。
“是不是看着棋盘无从下手了?”陈霜嘴角嘲讽一笑,“刚才你凭借太上皇金蝉脱壳,没人敢追究你的罪,但现在和我成了对手,这就是老天的安排,让我狠狠地打打你的脸!”
“我犯了什么罪?”顾昭禾好笑地看着她,“还需要你们追究。”
“你把工部侍郎的女儿周一妨踹到了湖里,让她险些出事,这还不是有罪?”
“难道不是她先强人所难在先?”顾昭禾看了眼到现在仿佛还没缓过神来的赵金语,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霜,“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是非观念?还是说你可以不顾一切地往人头上摁头添加罪名?”
事事都有因果,如果她真的想让周一妨出事,就不会出手救她。
但也正是因为她救人的手段太罕见,很明显他们在场的人好像没一个发现的。
其实她把她踹下去,真的只是想给她点教训。
但想到余音音……
好像又有了点意外收获。
周一妨会游泳,可到湖底的时候分明没有一点会游泳的样子。
而余音音进来时候的表情,就更值得玩味了。
虽然她现在还不确定余音音的真实身份,但从这里出去以后,她会用心好好查一查。
那个女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你现在怎么这么能言善变?”陈霜被她的话噎住,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句能重新推到顾昭禾身上,“都是你自己的错,居然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推到别人身上。别说这么多了,快点下棋!从刚才到现在你才走了一步!到底要让我等你多久?”
她可是已经挑战过别人,一路赢过来才坐到了顾昭禾的对立面。
她的慢速度已经要引起众怒了。
一直看着棋盘不下手。
“要么你就认输算了。”陈霜看向她,“在你发呆的时间里,你对面的人都换了好几个,大家都受不了你这么慢,被动认输了,你也要点脸,不要仗着太上皇过于为所欲为!”
“我仗着他为所欲为怎么了?就算我作天作地你也管不着。”顾昭禾呶呶嘴,示意陈霜不要生气,看棋盘,“我早就赢了,是你没看出来而已。”
而且前期离场的对手可能也没有看出来,但她们起码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但看棋盘却又会觉得处处都是生机,但无论走哪里又会有无从下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