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真龙帝只能把城池的事情抛之脑后,顺着荣邬的话往下说,“朕还只当是安宁公主一片心意,想着她也算是朕的侄女,你又不在身边,便给她做主成了这桩美事,却没成想是你想把帝尘讨了去,要去给你们荣国做驸马,是朕大意了,朕啊,还以为你这老家伙舍得把宝贝女儿送来我们繁国生活呢。”
“萧老哥,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二人客套间,一场误会便把安宁和帝尘的婚事斩断了。
二人又欣喜地相互道请,前往婚礼大堂。
因为没有父母参加,所以真龙帝原先的位子是今日大婚的主位,如今荣邬来了,按他的身份来说,坐主位也是坐得的,但真龙帝再三推辞,他也一直不坐。
反而到旁边的贵宾席寻了个座位,“我就先坐这里,等着看看阿禾的嫁妆,这视线好。”
听说那些个神出鬼没的老家伙都会来。
他坐这里能肆无忌惮地四处看,这即将上演的可是前年都难得一遇的场面啊,还能长长眼福,比在主位上还要好。
“什么嫁妆?”余音音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嫉妒和讥讽,更想把今日这婚事搅和的事儿越多越好,横竖就是不想让顾昭禾顺利嫁人,她拿了手帕娇羞地笑笑,一脸愧疚地看了眼顾昭禾,对真龙帝道,“皇上……是臣妾疏忽了,顾妹妹以后嫁到我们皇家,贵为太妃,顾家双亲有恙,没顾上给太妃准备嫁妆也就算了,可臣妾也没想起来……”她哎呀一声,脸上写满了悔恨,“皇上,臣妾该罚!”
荣邬不解,“贵妃这意思,是没人给阿禾准备嫁妆?”
“臣妾是才人,还配不上贵妃的地位。”余音音惊慌有余,连连摆手,“至于顾姑娘的嫁妆……”她静默了一瞬,“没人准备是真的,我们先前从外头进来的时候一直没看到有嫁妆往里抬。”
“那是还没到。”荣邬还以为这里头出了什么岔子。
但想到叶辰那人说话办事的样子,荣邬觉得他不会办砸。
余音音笑了笑,“您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繁国的嫁妆都是在婚嫁当日随着新娘子出阁一起抬到街上的。”
这意思就是,既然之前没看到,那就一定不会有了。
她心中有些得意。
之前怎么就没想到从这嫁妆上做做文章呢,也幸好这荣国君主先提到了这一点,她正愁找不到新的让顾昭禾不痛快的机会呢。
不然她凭什么能嫁一个比皇帝还丰神俊朗的男人?
凭什么能嫁给一个对别人都冷言冷语,甚至为了她不惜对抗皇命的男人。
刚才下雨那一阵,她可是看的真真的。
要不是顾昭禾先上前说话,帝尘就要选择死路了。
余音音嫉妒。
很嫉妒。
尤其是得知荣国君主为她而来之后,她心里就更加无法平静,这是多大的待遇啊,以后在繁国,恐怕很多人都要彻底高看顾昭禾一眼了。
“爱妃说的是。”真龙帝看了她一眼,“你说的这事儿朕也没想到,皇后最近一直在寺庙里吃斋念佛为繁国祈福,恐怕还不知道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是后宅的事情,和真龙帝无关,但他愿意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揽,就相当于跟给顾昭禾面子了。
果然荣国的君主来了,这待遇蹭蹭往上涨。
一个婚礼而已,居然能惊动两个一国之君,她面子也够大的,不过再大又怎么样,娘家没人了,自己也没后台了,还不是一个连嫁妆都没有的可怜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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