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支开胳膊上前,猛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然后迅速低下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给他处理伤口。
之前再疼,也没有晕眩的感觉。
可现在,帝尘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踩到了棉花上,一点力气都做不出了。
他侧躺着,盯着她。
阵阵发笑。
顾昭禾被他笑的恼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帝尘说,“我看我媳妇,看完就想笑。”
是啊,他们现在是夫妻了。
顾昭禾只觉得心里头细细密密的甜,像是有人在她心头浇了一瓶蜂蜜一样,不管怎么动,那瓶子里都有诱人的香甜。
就和眼前的帝尘一样。
哪怕身陷狼狈,却依然带着不可磨灭的光华,在她眼里会发光。
“那我问你。”她把那些伤口已经处理了一半,这会儿也能看出来了,他的伤势确实不算重,虽然是被绞了肉,但是因为他没有乱动,所以并没有伤到里面的筋骨,都是些皮外伤,养起来就轻松多了。
但他当时被绞住的时候也一定很疼。
普通人早就大力挣扎开了。
可他却忍了下来。
能尽力不和那绞他的东西争斗,默默受着,这其中需要的忍耐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什么?”
“我的身份你到底介不介意?我不是邈邈的生母,是你认错了,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因为你不能接受除了邈邈娘亲之外的女人是吗?”
帝尘愣了。
不得不承认,女人想的是真多啊。
天地良心。
他是真的没这么想过。
主要是他始终坚定地认为顾昭禾就是那个女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和蛊虫好像都出了错,但她的音容笑貌,甚至声音,都和他记忆中的女孩一模一样。
曾经一起度过过那么多日日夜夜,他绝对不可能白痴到认错。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坚持也会成为对顾昭禾的伤害。
会让她误会成他对她本人没有感情。
其实他有些晕。
因为在他心里,她就是邈邈的娘亲,也是之前那个和他在山下待了一年的女人,所以不认为必须要把她和顾昭禾想象中的邈邈娘亲做区分。
但既然顾昭禾不承认,暂时也恢复不了之前的记忆,那为了不让她难过,他宁愿先撒谎。
再涉及到以前的事情,就打马虎眼或者就咬死顾昭禾心中所想的邈邈的娘亲,确实是已经死了。
帝尘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这不算是诅咒自己媳妇吧?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