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被噎的不行。
他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好吗!
就算他从心底是有这么想过,但也不敢说出来啊,最多就是在心里想想。
而且帝尘这么说,未免有些太不给他面子了。
“我没有,我怎么会那么小气。”萧寒讪笑着,“太上皇说笑了。”
“那你刚才的眼神那么凶是怎么回事?”帝尘直愣愣的,也不再对他掩饰自己的厌恶,“不怕把邈邈吓到?”
帝玄邈点点头,“就是!爹爹,我刚才好害怕的,都发抖了呢。”
帝尘一听,更不满意了,“萧寒,给邈邈道歉。”
萧寒:“……”
说真的,他现在有点搞不清事情的走向了。
怎么就成了他要给帝玄邈道歉了?
要说起来还是帝玄邈先找的事儿。
他可是堂堂太子,这是不是有点太折辱人了?
萧寒不肯,“太上皇,您是不是得搞搞清楚?让我道歉,我要道哪里的歉?我哪里做错了?”
“哦?”帝尘冷笑,“那这么说,你现在是不服气,还要反问我?”
他神情冷漠,下颌线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坚硬。
像是一把随时等待出鞘的刀,泛着寒光,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惧意。
萧寒在原地愣了一下,像是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也是被称为杀神的人,神情终于有所缓和,“我不是反问您,只是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倒也没什么好搞清楚不清楚的。”帝尘淡淡抬眸,看了眼顾昭禾,像是一个指引,“我今天就是看你不太顺眼。”
原本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过去的事儿。
毕竟俩人身份特殊,所以顾昭禾也没想到帝尘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强硬。
一直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之后她才明白,帝尘应该是在刚才抱邈邈的时候看到了那盆水。
虽然已经看不清那上面写了什么字。
但凑近的时候有很浓的墨水味儿,而且萧寒还一个劲儿往这边瞧,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心虚。
帝尘这么聪明,定然猜到了,这个手帕不太对劲,这才咬死了萧寒,说什么都不肯简单翻篇了。
可事情闹大或者让萧寒心里从此有个过节都不是好事。
毕竟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和谐。
顾昭禾还是想息事宁人,“太上皇,你先带邈邈到别处等着去,我忙完十三的事情就出来和你们说话。”
她算是看明白了。
今天这二位是不会离开了,尤其是帝尘发觉到萧寒的不对劲之后戒备心定然更重。
她给他们拿了两件大小合适的防护服,“穿上这个。”
萧寒一看有些不如意了,“那我呢?!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没有?”
顾昭禾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萧寒这个人。
他仿佛是习惯了在别人面前死皮赖脸油嘴滑舌的设定,看上去仿佛有什么说什么,可实际上真的做起事情来,他的心思又异常缜密。
就仿佛是萧铎和余音音的事情。
其实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关于那天在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明确的说法,但是要说萧寒是到了最后才参与的,顾昭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