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他有可能是别国的细作?”
“倒也不是。”柳刀仔细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太上皇看上去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他的气质……”
要比旁人更出尘。
一个细作不该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摸不到日月的脸么?
可为什么他敢如此大张旗鼓,还敢应下真龙帝的名利赏赐?
萧寒明白他的意思,但却不想听到任何人用任何形式来夸奖帝尘的话。
所以眉眼猛地阴了下来,“一天之内查探不到关于他的有效消息,提头来见!”
柳刀心中一震,不敢再多言,迅速退了下去。
而萧寒则进房间,让太子妃帮他挑了件淡黄色死抓蟒袍,中间系有紫色腰带,又配了件玉骨遥扇,等一切收拾妥当,对着铜镜试了好几次之后才堪堪迈出门去。
“太子以前对外貌也没这么在意过。”站在太子妃文宛心身边的贴身丫鬟采莲开口道,似乎有有些愤愤不平,“这可是又要出门拈花惹草,从您嫁进来之后——”
“采莲!”文宛心平日里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很少有,更何况此刻这般发脾气的时候,当时就把采莲吓得一颤,连眉眼都垂了下来。
她语气渐软,“最近我的母家催的厉害,让我务必给他诞下子嗣,因为太子的手已经板上钉钉的不可能复原,最近朝堂之中弹劾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所以萧寒最近才会对自己的外貌穿着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
不仅经常跨足以前很少过来的后院,还会让文宛心亲自给他挑衣服搭配,而每日更换不同的扇子更是为了遮掩他那根断指,自从出事,哪怕手指还有些肿胀,那手指上的玉扳指就没摘下来过。
文宛心低低叹息了一声,“储君有残,是为凶。哪怕父皇有心偏袒,也撑不了太久。”
“可是咱们太子爷前段时间可有功于痨病治理,眼看那日民心惶惶,痨病即将爆发,是太子爷连日出宫安抚了百姓。”
“不是的。”文宛心对采莲很是信任,这么多年来她身边能说话的人也就只有她了,所以毫无隐瞒,“爹爹给我的来信中详细说明了那日的情况,痨病是没爆发没错,但根本原因是在于根本就没有痨病要爆发这回事。”
“嗯?”采莲听的云里雾里,不自觉反问出声。
文宛心也没在意她的礼法不合规矩,“爹爹说这个消息是被有心人故意搞大的,甚至有可能和同太上皇失踪的太妃脱不了干系,毕竟当初第一个提出重视痨病的人是她,后来就在我们熟睡的夜半时分,长安街上还爆发过一场惨绝人寰的烧活人事件,而亲自把这些活人送进火堆的是他们的家人。”
采莲的眼睛越瞪越大,“这怎么可能?!”
“而最初,在其背后对这件事推波助澜的,是穿着官服的假官兵。”
采莲这会儿已经惊讶到连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