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看轻你?”赵金语立刻反驳,“我就是没想到你也过的这么不容易。”
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俨然没往文宛心在作戏的方面想。
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以为世界里只有爱情和婚事,却忘了很多人从一出生就被标注了身不由己的宿命。
“谢谢。”文宛心把眼泪擦干净,露着那双红红的眼睛,“我多余的也不问,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给太妃递封信。”
“递信?”
“对。”文宛心把事先准备好的信封拿出来,“就是这个,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要是说想和她见面,就显得有些坑人的想法了,但我没那个心思,我只是想和她问候两句,想告诉她帮我出了心头这口气,我有多么痛快。”
她说着,还擦着不断新涌出的泪水,“从来还没有人让萧寒吃瘪呢,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不要那个娼妓,这对于这辈子都没办法诞下东宫嫡子的我来说,真可谓是一件痛快事。”
在赵金语的认知里,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是一件天大的事了。
更何况,还是文宛心这样身份地位的女人。
一直被一个娼妓压一头,甚至连孩子都不能生,这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这样一说,她对顾昭禾的感谢好像还挺于情于理的。
更何况,她为了避嫌,甚至都没说要见顾昭禾。
赵金语想了想,伸手接了过来,“好,我帮你。但是什么时候送到,我就不知道了。”
文宛心一听,显得有些焦急了,“就没有个大概时间吗?”
赵金语,“嗯?你很着急?”
“是啊。”文宛心尴尬地笑笑,“总觉得我对萧寒的恨让越多人知道越好,对顾昭禾的感激也让她越早知道越好,因为这信里提到了一些萧寒搜捕人的手段,我希望能帮她避开。”
“原来你还有这层用意。”赵金语是对文宛心没这么防备了不错,但也没有完全掉以轻心,“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会想办法送到她手上。”
“嗯,那样最好,我就放心了。”文宛心道,“毕竟萧寒刚刚下令,要把对他们的搜捕范围变大,可能不止局限于繁国了,很可能还要向另外三个国家也发布通缉,到时候他们将插翅难逃。”
赵金语还不知道帝尘的身份。
只想着他如今做不成太上皇了,虽然还有名头,但实际上已经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不止皇上他们觉得他和那场痨病有关,现在的百姓也都有这么说的。
赵老爷还特地嘱咐了,让她最近不要和任何人主动提起顾昭禾。
这样对他们都好。
眼下再听文宛心说这么一番话,她顿时觉得事情真的到了很紧急的地步。
这封信,说不定真的可以帮上顾昭禾的忙。
文宛心见她已经动摇,敛了眼底的笑意,然后对她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要是你这边实在困难,无法给太妃,万一……”她吞吞吐吐道,“万一要是太子真的抓到了他们,到时候我也会想办法从中周旋。”
她看向采莲,介绍给赵金语,“这位,就是我的贴身婢女,到时候如果有急事或者什么重大消息,我不方便出面来告诉你的,会让她过来。”
赵金语受宠若惊一般地看了她一眼。
着实没想到文宛心会这么上心。
居然还想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