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会是在欢世酒店三楼的客厅举行的,我谨作为司彻的女伴陪着他去见高管董事们,从头到尾司彻都没有沾过一滴酒,他是以茶待酒,说什么身体不适,而我就被灌了好多的酒,尽管林弥是酒量很不错的那种,不过今天晚上我也有点醉了,脸上发火似的热腾腾。
司彻拦下一位高管的敬酒,那位高管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恢复笑容,聊了几句话就端着酒杯离开了。
我按着太阳穴,头微微有点晕,觉得今天晚上有点失策了。
身边的司彻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端了一杯热了的牛奶递给我。
我接过,“谢谢。”
牛奶温润甜美的香气闻到鼻子里,那一刻,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既然喝不了,为什么还要笑着接下来。”他一点也不客气地道。语气还有那么一些微妙的不爽。
我咕咕地喝了一口牛奶,听到他这个问题,鄙夷地看向他放在一边的高脚杯,杯子里流动着淡绿色的液体,微微热,明显就是茶。那些人见了司彻喝茶,就拿酒来灌我,说什么夫妻一体,人一多,我推辞不了几杯,最后都喝到我的肚子里面了。
“我不能喝酒。”他语气有点生硬,“不过,就算这样,也不用你替我。林弥,我们只是合作。”
我继续喝牛奶,搞不懂他这么强调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没有对你见色起意。”
他不太高兴地嗯了一声,然后说:“你喝醉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我把玻璃杯放在一边,说:“你不是一直都有话想要和我说吗?怎么?现在还是没有打算和我说?”
我觉得我大概是喝醉了。
司彻错愕地看向我,目光越来越深邃,就像蛇的眼睛般暗黑危险,他紧紧地看向我,嘴唇红红的,像是南国的蔷薇,我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好看的唇瓣,让我心里痒痒的,简直像咬一咬,品尝一下。
“林弥——”
他的语气变得很郑重,“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梦见了一个男人,他腹部臃肿,雪白,像是怀胎五月的妇人,虽然我始终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内心却有一种可怕的熟悉感,我认识他。
他的手轻轻覆在腹部,露出一种忧伤的神情,慢慢地,视线好像停在了我的身体上,神情变得越来越凛然冷漠,有些怨,又有些爱,死死地盯着我。
我顿时被惊醒了,发现已经是清晨了。那个梦是那样的清晰,仿佛真实存在过一般,让我心里不免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还是过得很逍遥自在的,左秋言和司彻之间的明争暗斗基本就没有影响到我。
或许,今早从他们之间抽身而出,我就不会做这中噩梦了吧。
什么鬼,难道在一个没有鬼怪的现代小世界里,我一个女人还能让男人怀孕不成。笑话。肯定是想太多了。
我如此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继续在欢世上班,其实对我来说有些无趣了况且一想起左秋言临走之前说过的话,我就不由有些鸡皮疙瘩的,还是尽早辞职走人比较好。
不过司彻看样子也不会放我走。
我再次和他说了自己的这种诉求,从语言来说,可是说滴水不漏的那种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让人帮你解决。”他面不改色地说。
“可是……我觉得我继续留在欢世,影响不佳,我现在可是两朝总助了,司总难道不怕……”
他打断我的话:“难道说林秘书觉得我会输给左秋言吗?”
司彻傲气地看向我,眼眸里淬了火一般的既美丽又阴沉。
我讪讪:“那倒是没有。”不知怎么地,今天我面对他,居然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仿佛是想起了昨晚的梦。
打住,跟司彻这个霸总不可能有关系的。
“林秘书这么闲,前几天我要你做的个案分析弄好了?”司彻皱着眉问我。
我疑惑,然后想起了,“我现在弄。”
不等他催促,连忙离开了办公室,那个什么个案,我早就忘干净了,回头看了一眼,他看了我一眼,有些霸道的催促我快点的样子,,然后底下头似乎要处理工作了,我把门给关上,有点儿忧伤,在异世界,还是要工作,这还算度假吗?
命苦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