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肉疼的托马斯小火车送走之后,我终于又迎来了一段宝贵的休息时间。
远处的哥茨已经开始辛勤地开挖地基,打下作为基础的桩子了。只见他挥舞着大锤,将木桩打得砰砰作响,脑袋上仿佛不断飘出“+80”、“+80”的字样,看得我心惊肉跳。
这要是按锤收费,是不是能把我整破产?
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马厩和鸡舍里的动物也纷纷跑了出来,在牧场空地上游走着不敢靠近。
两只阿尔法鸡崽叠罗汉似的就上了一棵树,躲在枝桠里偷窥。但是那只过于毛茸茸的小鸡,总有半个屁股露在外面。
看着像树上开了一朵……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奇怪的bgm增加了!
幸好我及时咬破舌尖,才及时清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我看着树上那朵鸡屁股花,两眼无神地放空着自己,满脑子都是奇怪的音乐声。
慢慢地,奇怪的音乐声里又混入了“请给我黄瓜”的碎碎念和叽叽喳喳的小鸡叫声,在脑海中汇成一场声势浩大的交响曲,澎湃的音符几乎要席卷整个世界……
忽然间,一股湿热的感觉出现在了我的脸上。我回过神来,发现表情包小马正凑在我的身边,拿舌头不停舔我的脸。
是谁说有一个大胆想法的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好险!差点就迷失了自我!”
这次精神污染的伤害简直无情!
我怒视着边上的帮凶,这时两只小鸡已经一左一右站在我的肩头,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我反正是一点都听不懂。但是从它们过于丰富的肢体语言看来,应该又在投诉这匹小马。
身前的河流里,也飘着一个绿油油的生物,嘴咬着鱼钩不停地哀嚎。但哀嚎的间隙居然还在嘀咕着“请给我黄瓜、请给我黄瓜”。
“我这是在钓鱼,你凑过来干嘛!”我敲了一下河童的脑袋,把鱼钩从它嘴里取下。这生物脑子到底再想什么?
莫名其妙咬钩就够丢人了,也至少还能嘲笑一句钩直饵咸。可我这个鱼钩连鱼饵都没有,你是过来咬钩给我解闷的吗?!
趁四下无人之际,我把这个丢人的生物重新扔回了水塘里。
“马库斯!我来看你了!”
身后又是一声情切而热情的呼唤,又一道人影从托马斯临走时没关上的栅栏门突然闯入,化作一道旋风前来!
“……糟糕!是太阳拳!克林你算计我!”
我突然间就眼前光线一晃,伴随着金光四射的景象,瞬间失去了视觉能力,这种秃如其来的攻击,一定是克林的太阳拳!
“谁是克林?”熟悉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一个无良的人拿着手在我眼前晃着,恍然未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从光眩中慢慢恢复过来,才看见塞巴拉顶着一个大光头站在我面前,一脸疑惑。
疑惑个屁啊!
明明就是你干的好事!
塞巴拉的光头自由反射着阳光,甚至能看出一道亮眼的彩虹。这个光头的纯度太高,受不了受不了……
“居然在钓鱼,今天这么有雅兴?”
塞巴拉新奇地看着我边上捕鱼陷阱里满坑满谷的活鱼,凑了上去,“不对,你这是要开一个鲈鱼博物馆吗?怎么一条别的鱼都没有?”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凡这条河里有一条别的鱼,我至于这么倒霉吗?”我将钓竿往边上一抛,彻底放弃了钓鱼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