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没什么好丢人的,如果连死都不怕,那世界上任何东西就都不能制约了。”我语气温和地说,“接下来,我将对你进行一个刑罚,名叫头部角质蛋白过剩群体分离切割手术。你准备好了吗?”
“那……是什么刑罚?”
“哦,就是拿着特殊工具在你脑袋做手术,切掉一些多余的东西罢了。”
红头巾头皮发麻,终于大胆抬起头来,让我看到他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只听到什么头部、蛋白、切割,想来一定是非常残忍的手术吧?
“是那种驯化手术吗?我见过镇上的医生给不听话的奴隶使用过……用一根长针从眼窝里插进去,在脑子里乱搅一气之后,再恶劣的奴隶也变得听话无比,但是就像失去灵魂一样浑浑噩噩,几年后不吃不喝而死……”
可能是出于恐惧,红头巾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连一点伪装的想法都没有了,“他们也说,只是切除奴隶脑袋里不需要的部分……”
这是……前额叶切除手术?
想不到装填手之领还有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脑每个半球分为四个叶,额叶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大约占1/3体积。前额叶切除手术,就是把这一部分人工切掉。切除以后人会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
早年曾经作为暴力倾向精神病的有效治疗方法而实施,但术后的人几乎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还可以呼吸。
连脑子都不能用了,精神病自然就好了。
这片地区的法制和道德水平,真的是低到令我惊叹的地步,至少也是大踏步地倒着走出五十年的程度,开历史的倒车已经开到高速上面去了。
“闭上眼睛吧,把头伸出来,你要是乱动我可不保证你的性命安全。”
我一脚把他踢躺下,踩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放倒在地,把红头巾摘了下来扔了出去。这时我才发现他已经一头的大汗,把头发都打湿了。
“呜……救我……谁来救我……”
红头巾的求饶声细微又持续,像是在朝着十里八乡的神佛祷告着,希望能够得到拯救的回应。
我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你不用再想了。这片荒原上即使有人能救你,也绝不是什么正义之士。这里从你们的根上就烂了,你还指望能开出乌托邦的果实吗?”
说着,我突然想去了闪耀都市那令人作呕的繁华,“就算真有乌托邦,也绝不是表面上的风风光光就能实现。我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告诉你们什么叫大闹一场!”
说罢右臂甲的镰刃弹出,寒芒乍现之后毫无犹豫地挥刀落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