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么些人喊枪在手,跟我走,抢碉堡,杀四郎?
想的美。
跪久了的人是没办法一次就成功站起来的,当长期的压迫形成了思维定势的时候,就算奴隶主要杀他们的的刀子落在了他们面前,这些人也没有勇气拿起来反杀十几刀,反而会恭恭敬敬地将刀子递还,随后再躺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等死。
这倒不是他们天生就没有反抗的能力,而是认知上的缺陷。对于他们,首先要有相应的实力基础,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保证他们的对话权利,随后才是真正地站起来睁开眼看世界。
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发现原本可望而不可及的天花板,比他们想象的要低得多。
“得罪了!”
我回到了花衣服老头的身边,忽然客气了起来。
老头连忙摇着头,谨慎地说道:“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没有的事……”
我咧嘴一笑:“当然没有了,因为接下来就要得罪你了。”
随后我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但不知道是我角度掌握得不好还是力度不够,并没有出现想象中应声而倒的情况,反而把他打了一个趔趄,一头撞在路边的干草垛上,厉声大叫了起来,中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老人。
花衣服老头第一时间捂着脖子躲到了徒弟身后,“饶命!饶命啊!”
但令他心寒的是,他的徒弟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光头反射着阳光,就差念诵一句佛号,说一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三世诸佛以经研究决定了,快安心上路吧。
“师傅,你还是自己想办法晕过去吧,换成老板再动手我怕你骨头接不回去。一看老板这样子就是要搞事,你毫发无损的话也没办法交差。”
光头男果然已经了解了我的行事风格了。我平时如果好声好气地和别人解释,那就是想要坑蒙拐骗,诱导别人落入陷阱。而我要是一声不吭地开始动手,那就是要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事,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尊……尊贵的客人……你和领地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为什么要擅自作主?”老头还是不甘心地问道,“是不是这个胖子得罪了你?我可以禀告领主,让他用生命来换取友谊!”
边上干嚎的胖子一听这话,连忙爬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的大腿,大声请求:“不要杀我啊!我有钱!我可以赔偿!多少都可以!千万不要杀我!”
我把胖子看守长一脚踢开,语气生硬地说道:“领主?现在最想取我性命的就是装填手之领的疯子领主了吧?”
我将长戟一指远处的山丘殿堂,“你们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家伙根本是演了一场的戏,用被迫妥协的方式结束近距离对峙的不利局面,准备在我离他远远的时候动手吗?”
“……这……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