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身处蝶屋了。
走进门的神岐葵发现鹭凉醒来赶忙跑了出去,想来是去叫蝴蝶香奈惠他们了。
蝴蝶香奈惠、蝴蝶忍、麟泷、富冈义勇相继跑了进来。
“有没有感觉头疼?”蝴蝶忍立马开始检查鹭凉的身体。
一番检查过后,确定鹭凉除了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后松了口气,所幸当时用呼吸止住了血液流出,再加上冰霜冻住了伤口,鹭凉并没有失血过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麟泷第一次摘下了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憔悴沧桑的脸,他的徒孙居然在狭雾山下遭遇了危险,而他什么也不知道。
即使蝴蝶香奈惠劝麟泷不要太自责,麟泷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才过了两个月你就又躺在这张病床上了。”富冈义勇以平静的语气讲出了事实,虽然知道他是担心但仍然让人觉得是在嫌弃。
在蝴蝶香奈惠的帮助下,鹭凉坐了起来,靠在柔软的枕头上。
“我遇到了上弦一。”
说完,他就发现床边的四个人齐齐变了脸色。
明显看到富冈义勇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他说道,“对不起。”
鹭凉不解地眨眨眼,富冈义勇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又不是他让黑死牟来找他的?
“能够活着真是太幸运了。”蝴蝶香奈惠的额头落下一滴冷汗,她亲身跟上弦二的童磨打过,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上弦一又会有多强呢。
麟泷到现场的时候鹭凉还活着而上弦一已经不见踪影了,很难想象上弦一会放着重伤的鹭凉不吃,“你把上弦一杀了?”
鹭凉摇摇头,“他跑了。”
四人皆是一惊,麟泷忍不住追问道,“你已经重伤了,他为什么会跑?”
这话说得像是他希望自己的徒孙被鬼吃掉一样,麟泷虽然自责万分,但这么重要的事情必须问清楚。
鹭凉的脑筋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收了新神器,突然想到了一个替罪羊,说道,“是五元神,一个自称五元神的人从天而降将上弦一打跑了。”
“五元神?”
“是代号吗?”
“除了鬼杀队难道还有灭杀恶鬼的组织吗?”
四人都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神明都没有把他们从鬼的噩梦中结解决出来。
“画出来吧。”富冈义勇突然说道,“不管是那个五元神还是上弦一。”
鹭凉有些懵逼地眨眨眼,画什么?什么画出来?
“我不会画画。”鹭凉说道,以前他不知道后来被夜斗画技碾压后他就拒绝画画了。
“你不是画了童磨吗?还画了八张。”富冈义勇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鹭凉突然明白过来,人类是记不住神明的,自然连与神明有关的事情都会遗忘,而为了合理化,画画的事被记在了他的头上。
沉默,鹭凉现在的心情复杂,他不想回答富冈义勇的问题。
蝴蝶香奈惠一脸惊讶地问道,“那张画是鹭凉画的啊。”那可真是将童磨画的活灵活现。
画了八张画,一张给了主公,七张分给了柱,自然蝴蝶香奈惠也拿到了一张。
我不是,我没有!
解释不清楚的鹭凉眼睛一闭、脖子一歪,选择装晕。
“鹭凉,昏过去了!”蝴蝶忍面露焦急的神色。
“他刚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我们先离开吧。”蝴蝶香奈惠说道。
四人离开,病房重新恢复了平静,被小心翼翼的塞回被子里的鹭凉睁开眼睛,松了口气。
在蝶屋养伤的日子并不无聊,鹭凉老是想跑出去看风景,然后又被蝶屋的姑娘们强行塞进了病房。一来二去他跟她们都熟悉了起来。
隔日麟泷就离开了,狭雾山脚下出现了鬼,那里已经不安全了,他需要重新找一个隐居的地点。
之后蝴蝶忍也离开了,鹭凉知道了两姐妹最终还是采用了他说的方法用硬币决定谁退出,最终蝴蝶香奈惠退居二线,管理蝶屋顺便研究鹭凉给的童磨的血,争取能在下次遇到童磨前让他变成一个废物。
蝴蝶香奈惠绝对退隐,这个消息在下次合柱会议就会公布,而蝴蝶忍决定要接替姐姐的位置,成为柱,所以她一直都在外奔波。
这次鹭凉受伤,她也只是恰好在。
富冈义勇选择留在蝶屋等鹭凉伤好,但是鹭凉宁愿他赶紧走。因为富冈义勇在鹭凉身边只有两件事,一件事问他能不能画画,一件事等鹭凉能下床了就拉着他对练。
“再来。”富冈义勇看着鹭凉语气非常平静。
鹭凉咬咬牙又站了起来,如果不是相处的比较久知道富冈义勇的性子,他恐怕是着急了,怕他下次直接遇到鬼舞辻无惨直接白送,否则鹭凉真的觉得富冈义勇跟他有仇。
“你的剑技太差了。”富冈义勇说的是事实,鹭凉的剑术技巧根本不能看。
深呼一口气,鹭凉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