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王见和井高告别,带着女婿、女儿离开和平饭店。 夜色朦胧之中,豪华的奔驰行驶在街道中。魔都的夜景灯光不时的从车窗外透进来。 王见和女儿王汉君坐在后排,他微微沉思着。井高突然的要整治琼岛的乔松柏他确实有点奇怪。而且,正好给他送来2亿美元的贷款,解他的燃眉之急。 王汉君见父亲沉思着,她也没有沉溺在自己的小女儿感情中,问道:“爸,海航的资金很困难?” 王见从来都不和女儿谈生意,笑呵呵的摸下女儿的头,“汉君,爸爸做生意经历多少次风浪。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08年的全球金融海啸。不都过来了吗?没事的! 你啊,想要学着做生意,等你大学毕业,爸爸可以给你一个亿创业试试看。但是生意做得越大,就会越辛苦。劳心费力。你一个女孩子,吃这份苦,爸爸也舍不得啊。” 一听这老生常谈的话,王汉君很不乐意,嘟嘴道:“爸,我看井高每天就轻松的很。他还有时间去宠小姑娘呢。” 王见仰头笑起来,“你啊,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他把银河集团击倒,短时间内当然可以很轻松。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 但是,这世界千变万化,不进则退。他以后会忙起来的。而且,之前呢?他差点就被阿里、银河两家给吞了。而且,还要唱铁窗泪。” 王汉君给说的噗嗤笑起来,“爸,哪有你说的那样?” 心里忽而有点明悟过来,她爸并不反对她和井高交往。所以,这会提都没提这个话题。 … … 井高倒没急着坐车返回汤臣高尔夫11号别墅,而到楼上的总统套房里稍作休息。忙了一天,以他正年轻的身体并没觉得多累,倒是精神上有些疲倦。 成瑜去书房里打电话。董有为给井高倒来一杯温水,安静的站在井高身后侧方。 有为这路现在是越走越宽啊!井高坐在沙发中,心里好笑的感慨。但是别说,有这样一个沉默寡言又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助理,确实让他很舒服。 “海航的问题很大啊!有为,你最近留意收集海航方面的信息。同时,留意一下琼岛那边的进展。”井高吩咐道。 王见答应的太急迫,这表明海航在资金上的需求非常大。他虽然让东亚银行借贷2亿美元给海航。但是,借钱是要还本钱和利息的。而他在琼岛那边调动人脉,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董有为上前半步,拿着笔记本,“好的,井总。” 井高笑笑,说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和成瑜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单独坐会儿。” 晚风徐徐的吹拂着套房大客厅的窗帘,灯光明亮。井高一个人坐在大客厅正中的沙发中,随意的歪着。红酒的后劲涌上来。 凌初晴的仇,应该是没有问题。这就意味着金陵那边很稳。 而连续招募到蒋上义、张如京这样的半导体行业的干将。不管国产化研发能不能出成果。至少芯片制造量产肯定是没问题的。汉东京州那边的晶圆厂生产线准备的是45nm、22nm的制程。 这样一来,凤凰集团的核心根基算是稳下来。 接下来,他需要继续“调理”凤凰集团内部的事务。事情很多啊。 第一,凤凰影视的CEO职位还空着。第二,凤凰集团CEO缺乏合适的人选。第三,酷派手机缺一个合适的领头人。第四,凤凰基金的韩文光,左浩两个内斗。 而且,他还需要思考如何调整凤凰集团的组织架构。 凤凰集团建立之初,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所以他向魏教授请教之后,采取的三星的财团组织机构。但是,他后面发现国情不同,直接组建集团公司,增加对下属企业的控制权。 目前,凤凰集团都在按照这个架构在往前发展。但是,他最近晚上学习MBA课程时思考过,这样好像也是有问题的。 比如,凤凰集团内在里有点模仿阿里巴巴的架构。但是问题在于,阿里是聚焦于移动互联网领域。他其他的事业群都是为阿里的业务航母保驾护航的。 而凤凰集团这边诸如夏商纺织、夏商地产、恒湖医药集团等等这些企业,都没法和凤凰集团的主业:凤凰基金、优步、凤凰金融、凤凰影视、新浪、微薄、东亚银行、晨曦银行融合起来。 也和凤凰集团的根基产业:朱雀集成电路、山海经半导体、酷派手机难以搭边。 这和贾老板的生态化反完全是两回事。 井高预估他将来还是要是将凤凰集团调整为财团的组织架构。这些不相关联的事业群在发展壮大之后,可能还是得独立的运营。而无法整合到一个集团之中,进行资源的优化、整合、配置。 譬如:夏商地产对标恒大的话,市值两千亿。那完全就是一个很庞大的实体。凤凰集团的总部想要掌控夏商地产的人事、财政、监察的权力是很困难的,势必要放权。 而这种放权又不能是完全的放手。他得搞出一个合适的组织机构来。大概率,他要学一学现有的财团模式,并且将他自己隐藏在那如蛛网般的交叉持股中。 井高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将杯中的温水一饮而尽。 实话说,这种白纸作画,大权在握,指挥、掌控十几万乃至几十万人命运的感觉,确实挺爽的。不亚于和极品美人们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男人不仅仅需要美人的陪伴,还需要权势的滋养啊! 神豪也是如此。 … … 凌初晴在魔都待了两天便返回金陵,在父母身边生活着。一周之后,她就接到亡夫谢玄堂妹的电话。电话里的堂妹很兴奋,“嫂子,乔松柏被抓进去了。” 凌初晴心里有数,忙问道:“雯雯,琼岛那边是什么情况?” “嫂子,乔松柏聚众抽那玩意儿,被当场抓获。至少得判个几年。而且,我还听说好像有人实名将他家族里的人给举报了。正在查相关的问题。嫂子,我哥的仇可算是有望!这是报应啊。恶人自有恶人磨。呜呜…” 凌初晴眼睛也有些湿润。结束通话之后,她在市为大院里的林荫小路上拿着手机,把井高的号码调出来,但终究没有拨出去。她该说什么呢? 犹豫了很久,她给井高发了条微信:井总,我去琼岛看乔松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