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路几天,纵马跨过几千里,从金国的海参崴,经由辽国,再到大兴都城,一路风尘碌碌,走过千山万水,终于顺利到达了大兴都城。
望着巍峨的城墙和高大的城门,刘煜不禁感慨非常,心中不自觉地沉重,经历了那么多,他又回到了这里……
这座城,对于过去的他就像是这个四四方方的牢笼的这座城,现如今,他就要打破这牢笼的禁锢,他要除掉这牢笼背后掌控的恶人,拿回真正的皇权……
思及此,他握紧了缰绳,目光坚定的朝城门中策马而去。
第二日早晨,已经罢停了有小半年之余的早朝又开了!
当前一晚被宫中差使通知今天早晨要开早朝的宰相及各部官员,均是讶异非常。谁也没有想到,听说在金国重伤未愈的皇帝,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大兴,且明天还要上早朝?!
而宰相赵普渊,就不单是讶异那么简单了,他听到这一消息的当场,浑身微微颤抖,过了许久才缓过神。这消息来的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对他的打击太过巨大。
“老夫……完矣!”他哀叹一声,瘫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呆坐到深夜。
早朝之上,众臣子依次排列,都对归来的皇帝有些好奇,大殿上,群臣们议论纷纷如蜂鸣。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唱喏,着金色龙袍的刘煜健步走到龙椅边,一掀衣摆,挺拔的身姿端坐于龙椅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见状均下拜行礼,又似约好了似的,均大声欢呼道:“恭贺吾皇得胜归朝!”
“众卿平身!”刘煜伸手上扬,他面色平静,气宇轩昂,声音稳重清亮。
观望着在朝臣队伍的最前列的宰相赵普渊,除了面色有些憔悴之外,并无大的异常表现。
刘煜不得不有些佩服宰相的从容自若起来。但是,这一次,并不是任他镇定就能逃脱的……
而此刻站在大殿上的赵普渊,昨夜的他想过逃跑,亦想过兵变。但是料想到皇上归来,必定已经早有所准备,而皇帝的突然归来,令他来不及发动兵变。而他又心存侥幸,心想未必皇帝会知道刺杀他的幕后指使者就是自己。顶多也就是丢官而已,而假如自己逃跑,那就相当于默认了弑君的罪名,就算是天涯海角,终难逃湮灭。
刘煜扫了一眼百官,底下鸦雀无声,遂开腔道:“此次,朕率军大胜归朝,虽有波折,但终是不负万民所望,收复失地,令入侵者纳岁贡,臣服于我大兴!”
“吾皇英勇无双!大兴之幸哉!”众臣子山呼道,又是跪拜祝贺。听到皇帝亲口宣布战果,都有些兴奋激动!
刘煜挥手止住了这阵阵声浪,他的语气变的异常严肃道:“此次亲征,非朕一人之功劳,该奖赏该赐封者不下万千,但是,有一人,朕必要严办!”顿了一下,他的威严目光扫了一眼底下的群臣,又道:“只因,此人乃是此次战役的挑起者,他通敌叛国、弑君谋逆,罪恶滔天!”
听闻此言,底下群臣一片哗然。而最前列的赵普渊官袍下的双腿微微抖动,勉强立住,没有就地倒下,脸色也唰的一下白了。
刘煜再一次伸手示意,底下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只听皇帝厉声喝道:“赵普渊,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伏罪?”
赵普渊一声长呼,跪拜在了地上,“皇上,老臣——冤枉啊!”
“哼,你冤枉?!”刘煜冷哼,又嘲讽道:“如若连你都是冤枉的,那这世间便没有非清白之人!”
赵普渊顿了一下,面色几变,又重申了一遍:“老臣,确为冤枉……”
既然不认罪,不见棺材不落泪,刘煜也不同他多话,大声吩咐道:“殿前侍卫,带人证:高路,韩卫!”
“是!”随着侍卫的一声回答,赵普渊脸色拉胯下来,满脸颓丧。
稍后不久,手上戴着链铐的高路和韩卫被带到大殿上。
“罪民高路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民韩卫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煜对他二人道:“你二人,一一陈述罪情,务必如实交代,万不可遗漏任何细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