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门外响起一声家丁的通报:“公主到——”
畏子馨和畏子佳同时站起身来,随着二公主刘蕴的到来,二人盈盈一弯腰,又同时向刘蕴行礼道:“民妇参见公主!”
“二位莫要多礼啊!”刘蕴带着和煦优雅的笑容道,伸出手扶起了她们。眼前二人的形貌气质叫刘蕴的眼里一亮。
客套几句,刘蕴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畏子馨坐在她的右手下方第一个位置,畏子佳紧邻而坐。
“我听下人们说安定城内最大的绸缎庄东家香夫人已来了,不知是你们其中的……哪位?”刘蕴其实早已看出就在她身边的戴白帷帽的女子十之八九便是香夫人,仍是故意问道。
“正是民妇。”畏子馨悦耳动听的声音回答道,又起身向刘蕴微微做了个福。
“香夫人请坐!”刘蕴赶忙伸手示意道。“那不知这位……又该如何称呼?”她的眼神望向畏子佳。
“公主殿下,您可以叫我佳佳!”畏子佳爽快答道,一脸娇俏笑意。
畏子馨又轻声补充道:“舍妹言辞有些鲁莽,请公主莫怪……”
“不怪不怪……香夫人哪里的话……”刘蕴轻轻摆手,含笑回道,心中不禁感叹:原来是姐妹俩,真真是一对美人儿啊!她先前以为,香夫人至少应当是一位上了些年纪的老妇人,怎料,竟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子……
这时,刘蕴不禁对香夫人白帷帽下的容貌有些好奇,她轻啜了一口茶,心中思虑着如何开口,才能一睹香夫人的真容。
思考了良久,直到内厅的气氛略有些尴尬,刘蕴最终决定还是直切主题:“香夫人,不知你为何在这一直戴着白帷帽?恕我冒昧,是……有何难言之隐吗?”
畏子馨缓声道:“哦,公主殿下莫怪,民妇患有眼疾,吹风流泪,因此,才经常佩戴这顶帽子……”
“原来如此……”刘蕴听她温温柔柔的说出患有眼疾的病症,心中竟不禁有些心疼起来。“不过,此内厅甚是严密,没有风息,不知……香夫人能否为本公主取下帽子,一睹芳颜?”
帽子下的畏子馨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随即歉意道:“公主殿下,是民妇失礼了。”说着便取下了头上的白帷帽。
刘蕴看到眼前的女子的容貌,不禁失神许久。
只见她的头上乌发用一根莲花造型的木簪挽成了一个简单又不失庄重的发髻,眉眼如画,眼波似秋水,目光中似漾着三千柔情看着自己,琼鼻俏丽,小巧樱唇,面对着如此仙容天姿,即便是女子,也要沉醉其中。
真乃是人间绝色啊!刘蕴在心中连连赞叹。不知为何,刘蕴就想起她那身为皇帝的弟弟来,如此佳人,似乎只有她的英俊无匹的弟弟才能配上。
自然地,刘蕴就对这香夫人的夫君感到好奇起来。正常而论,一个男子娶到如此美如天仙的娘子,当好好养在家中宠着呵护着,哪里会舍得让她在外抛头露面,奔波从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变故,其中有什么缘由……
刘蕴心中经过了如此一番思量,几欲开口,又吞下了疑问。最后只旁敲侧击问道:“香夫人如此美貌绝伦,不知家乡是哪方秀山丽水?夫君又是何方人氏呀?”
望着公主掩藏不住的好奇目光,畏子馨温和的笑了笑,“民妇来自南方小城,夫家乃是京城人氏。”又看到刘蕴眸中愈加闪耀的光芒,她顿了下,又善解人意的平静解释道:“三年前,新婚燕尔,家中却突遭变故,夫家外出经商,一直未归,家里只留下民妇一人。民妇无法,只好独自出来闯荡。”
看着香夫人以平和的口气,甚至带着微笑,叙述着这悲伤的往事,刘蕴心中却更加能体会到她一路走来的辛酸。
“你后来可曾找过你的夫君?”刘蕴追问道。
“找过,但是山高水长,找人何其难。民妇时常想,夫君定是在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或许,他已经另钟意其他女子,移情别恋,留恋在外,不愿再归来了。”说到此处,畏子馨才流露出一些伤感。
听到她的话,刘蕴暗自揣度,娶到娇妻如此,又是新婚,哪里会有什么心思流连在外这么久,更不要说天底下有几个能超越眼前这女子的美貌的了,移情别恋一说,也是机率甚微。
她的夫君可能在外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说不定已遭遇了什么不幸,这也未必不可能的。只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人儿,独守空闺三年,连个孩子也没有,其中苦闷,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的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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