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了!”陈奇峻率先站起来,接着所有商贾们都跟着站起来,口中均道:“大人言重了!”
陈奇峻又带头发表意见道:“我们这些商贾,历来做的是辛苦活,赚的是良心钱,却历来不受官家待见。此次,况大人和公主如此看重我们这些商人,我们都是受宠若惊。”颇有些激动的陈奇峻又道:“况大人所要求,草民第一个支持!草民愿意以平时时常价的八成,将粮食卖给官府救灾。官府要多少,草民愿倾尽所有,必予取予求,不计回报!”
其他商户们均受到感染,一个一个表了态,轮到畏子佳的时候,她同样随大流,表示将召集所有裁缝,赶制成衣,并愿意以低于常价的价格将这些成衣卖给官府。
见动员效果颇佳,况钟言心中都为这些商人们的救灾热情所打动。听着这些商人们的慷慨言辞,他的喉头竟有些哽咽。他不觉打量了一下坐在旁边的皇帝刘煜,看到他依旧冷静如常,只在发觉自己看他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嘉许。
况钟言随即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又慎重道:“现下是最困难的时刻,等灾情过去了,灾后的重建事宜仍需要各位出力,到时候,还望大家再接再厉,共同努力!本官保证,有我在安定的一天,必会尽全力保大家安稳!”
看到群情激昂的状态,况钟言又道:“但是,丑话说在先。”他严肃道:“若本官发现,有人以次充好,欺瞒官府,或者存心囤货,哄抬物价,本官定第一个追究!严惩不贷!”
“是!”众人均口径一致的回答道。
接着,况钟言又请这些商贾们吃了一顿灾民们吃的饭,菜粥、馒头和一道荤菜。面对着这样特别的宴席,各商贾们先是惊讶,后在知道况钟言表明,这样的食物是灾民们每天的食物,且这荤菜只能五天一食之后,均是吃的无比沉重,大家也再一次体会到了灾民们的苦难。
饭毕,各商户们都回去了,均紧锣密鼓的准备救灾物资,只留了几位之前卖粮食给官府却丢了粮食的商户,请他们去衙门录了口供。
况钟言呈上来的供词,从刑部尚书朴逸云手中,转到宰相兰夏礼手中,最后呈给皇帝刘煜,大家都看不出什么线索。
运送粮食的队伍,都死了,无一人生还,粮食也不翼而飞。事发地点均是在荒郊野外。这么大批量的粮食,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宰相兰夏礼踟蹰道:“几次劫粮的应是一伙人,臣觉得能如此快速的劫走粮食,且不留活口,手法如此干脆利落,倒不像是寻常百姓或是一般匪寇。这伙人,应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且不乏武林高手,绝非一般民众。”
这时,朴逸云似是受到了触动,缓缓道:“这狠绝的犯案手法,倒像是这几年在大兴境内屡次作案的一伙人。臣这几年,一直在追寻一支由高手组成的队伍,约莫几百人,一直在大兴内流窜作案,虽然作案次数不多,但每每得手,均是大案要案一桩。他们武功高强,身份隐秘,手法暴戾决绝,臣身为刑部尚书,办案不力,一直不能将其就法。”朴逸云惭愧的低下了头。
“朴卿莫要太过自责,匪寇狡猾,武功又高强,非寻常人,必非寻常手段能查得出。”皇帝刘煜出言安慰道。说到狠绝,刘煜的脑中不禁想起三年前的小村落,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村案件,也一直没有抓到凶手。
“臣明日,再到案发地点去查探一番。”朴逸云感激皇帝的宽慰,捏紧了拳道。
……
“幸好姐姐你今日发现的及时,不然,可就露了陷了……”安定城最大的客栈宾悦楼,天字一号房内,取下白帷帽的畏子佳长呼一口气,热的双手扇了扇两颊,嫣红的两颊显得更加俏丽。
“唔……”畏子馨应了一声,又陷入了深思。
今天,在桥上,那远远的一望,畏子馨便认出那男子就是阿煜。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来这里救灾,身为皇帝的刘煜也会来到安定城,且她并没有听到皇帝来安定城的消息,那他这就是微服私访。一旦认出刘煜,畏子馨马上离开了石桥,第一时间找到了子佳,让她戴上白帷帽,假装成自己,骗过了他。
“姐姐?……”畏子佳伸手在发呆的畏子馨眼前晃了晃,唤她一声。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畏子馨回神,平静的问道。
“他呀……”畏子佳看着姐姐追随自己的目光,笑意满满,卖关子不愿说。察觉到姐姐的眼神变的严厉,畏子佳嘻嘻笑道:“他说他忘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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