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抢先一步捡起球,那队员讪讪地道谢:“给我吧。”
陶乐摇摇头,将球用力地捧在怀里,“我拿去给他好吗?”
她不想放开秦傲,想要骨气勇气,再去试试,就像他之前对她的那样。
“随……随你。”
那队员说完就讪讪的跑回去。
陶乐捧着球,一步步地走到秦傲身边去。
秦傲冷冷地看着她,不耐地“啧”了下,满身戾气。
“给你。”
她向他递出篮球,眼神真挚。
有人开始起哄:
“和好!和好!和好!和好!”
秦傲在这片呼声中,一脚踹飞了那篮球,惊了场上一众人,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起哄,这会儿各个成了瘟鸡,纷纷禁声。
他看着她,淡声道:“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他和她,就像鸟和鱼,困难和险阻实在太多了,注定无法在一起。
既然前路多阻碍,不如早分开。
陶乐是哭着跑走的,篮球是学校的公用物品,弄丢了要被处分,她一边哭,一边寻着那球滚出去的方向跑。
她一路跑下操场的台阶,快赶到教学楼附近的林荫道时,意外地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宁音正双手搂着傅庭渊的脖子,微微踮着脚。
他们竟然在校园里旁若无人的亲昵。
她追逐球的脚步愣在原地,以为自己看错,伸手
抹掉眼中的泪,再定定地看过去。
那里又变得空无一人。
刚才看到的一切,仿佛都像是她的幻觉。
陶乐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是错觉吗?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双眼谨慎地看着四周,可她在那一处绕了一圈,也依旧没有看见人,甚至,也没有摸到任何障碍物。
难道,刚才看见的一切,是她的幻觉吗?
……
宁音被傅庭渊带着一路上了天台。
在这一处,没有任何人会打扰到他们。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两人身边设下了结界。
她期待地望着他,眼神晶亮地催促:“傅庭渊,快亲亲我嘛。”
天台有微风,吹得她浑身发冷。
傅庭渊迎着她一尘不染的眼眸,喉结滚了下,适时地提醒她:“我体内的抑制剂也不够,可能会趁人之危。”
一切的情景彷如昨日那个旖旎的梦重现。
梦里,她在他的耳边,也是这样小声的、亲密的喊他的名字。
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暗处滋长、扩大,渐渐生根发了芽。
她心脏扑通重跳一下,来不及思索这话里的意思,只察觉出几分拒意,便略带委屈地仰起脸问他:“那……不可以吗?”
他们明明……说好了啊。
傅庭渊的目光沉沉落在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睛很漂亮,澄澈之余,还闪着一抹渴求的光。
那抹光在这一刻,像是一种通行证,一瞬照亮了他所有的欲念。
他没有说话,只俯下身来,一点一点,轻柔地吻她的唇。
宁音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耳根红成一片,耳垂更是红得可以滴血。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了,可她还是会在他的靠近下,羞到全身通红。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过来,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拉开距离,却被傅庭渊一手扣住。
他的身上火热,比炙阳还要暖上几分,她
在怀里舒服的快要化掉。
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微微颤动,傅庭渊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纤白的手臂上爆出一丝隐忍的青筋。
她身上淡淡的香,混着纯血的香气,对他来说,本就是最致命的吸引。
只要两人稍微亲密一些,他胸腔中那团大火便气势汹汹地开始燃烧,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情愫,最终将理智燃烧殆尽。
本该无比纯洁的吻,也渐渐染上了温度。
一吻毕,宁音的眼角泛着红,睫毛颤动着的拉着他的手,低声问:“傅庭渊,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嘛?”
她真的好怕他会拒绝她,那她将面临的,只有死亡一条路。
他逆着光站着没有说话,她迎着烈日,眼睛被阳光刺得有些花,看不清他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等到他肯定的回复,心下焦急,急切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晃了晃,甚至急出了一点儿哭腔。
“好不好啊,傅庭渊?”
吸血鬼最不善承诺,每一个应下的好,都会成为教条,需得时时刻刻履行。
他迎着她湿漉漉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了声“好。”
起伏的胸腔之中,是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刚才吻她的画面甚至到现在都还在心底慢倍速播放,牵起心中一阵阵的悸动。
她一点也不知道,
他是她的药,而她,却成了他的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瑶瑶爱喝冰橙汁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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