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华只看了秦翊歌一眼,就开始浑身发麻,坐立不安。
他从袖袋中拿出一瓶药粉,特意避开秦翊歌的手,放在桌子上,“这边是我给慕夫人准备的药粉了,我还有事,寒御,下次再来拜访。”
慕寒御不做声。
他闲适地用茶盖撇去茶沫,姿态淡然,专注地望着起起伏伏的茶叶。
江重华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这个慕寒御,分明是故意为难他!
秦翊歌就在他面前,江重华每看一眼,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秦翊歌看得好笑,作势又要上前奉茶,江重华吓得浑身一怔,椅子发出突兀的声响。
“不早了,本督主便不留江厂公用饭了。”
把江重华逼到极致,慕寒御才大发慈悲,他缓缓起身,笑意清明,“来人,送客。”
江重华被下了逐客令,脸色越发不豫,可是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你!
江重华冷哼一声,匆匆离去。
秦翊歌噗嗤笑出声来。
谁能想到,野心勃勃的西厂厂公,竟然有洁癖??
笑死人了。
她不止让江重华自食恶果,还顺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开心的很呢。
慕寒御看她笑得开心,神色渐缓。
秦翊歌蹦跳到他身边,抱着慕寒御的胳膊摇了摇,“妾身将功赎罪,替你狠狠教训了这个江厂公,怎么样,为妻的演技如何?”
慕寒御冷着脸,动作轻柔地将她推开,冷冰冰道,“尚可。”
秦翊歌像一块牛皮糖,被推开了也不恼,又开开心心地缠了上来,“那夫君还生气吗?”
慕寒御看着小女人讨好得意的脸,冷哼一声,唇角却微微勾起,笑意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