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唐澜挪动僵冷的几乎没有知觉的膝盖,步步爬到慕寒御脚下,哀求道,“督主要相信澜儿!澜儿真的没有陷害夫人!”
她急于解释为自己推脱,又恐怕被慕寒御怀疑无法完成任务,跪了半日,脱口而出的话便有些莽撞,“督主,难道夫人便是无辜的吗?督主明知夫人不喜澜儿,若是夫人故意装晕要挑拨督主与澜儿,那又怎样?”
“这些话,留给夫人说吧。”
慕寒御连一点目光都不愿给她,眸子森冷,对近处的几个侍卫抬了抬下颌。
侍卫急忙上前将唐澜拖开,唐澜惨呼道,“督主,澜儿可以自证清白!”
慕寒御冷笑,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中,并不多看一眼。
唐澜对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
她的确对秦翊歌下了手,但没想到药效这样快,快的让她生疑心,等见到秦翊歌那个贱人,她一定要推卸干净,甚至要栽赃那女人故意陷害她才解气!
……
等身体恢复精神,秦翊歌便喊来侍女,就说自己身子不便,让唐澜自己回去就好。
那侍女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立刻便去外面,柔声对跪在冷风里的唐澜道,“夫人宽宏大量,并不怪罪唐姑娘,唐姑娘便回去吧。”
唐澜在寒风里几乎冻傻,跪了半日,想出无数个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往秦翊歌身上泼脏水,哪知秦翊歌醒了之后,竟然连见自己都不肯??
她怔怔地回想方才慕寒御出来时,自己振振有词自证清白,要求向秦翊歌当面解释的场景,只觉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脸上,疼的心肝五脏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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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唐澜眼前一黑,险些气得晕厥过去。
一腔心机被别人春风化雨地推开,她在冷风里跪了几个时辰,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人家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
来报信的侍女看她倏然闭上眼,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抿着唇道,“唐姑娘既然冷了,就先回去吧,夫人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好……好……”
唐澜扶着两边已经毫无知觉的膝盖,起身时眼前一片晕黑,双腿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她想站起来,却再次重重摔到地上。
嘭地一声,那侍女吸了口气,呵道,“服侍唐姑娘的人呢?!”
无人回应。
一片尴尬的沉默。
侍女又道,“真是不中用的东西,你,来扶唐姑娘回月烛园好生静养。”
她点了两个正在洒扫的男仆,两个男仆忙过来将唐澜扶起,半声也不敢吭,架着她急急往月烛园去了。
侍女看着唐澜狼狈的背影,又侧眼看看灯火通明的韶珑堂,讥笑一声,忙回身去服侍秦翊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