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御的生硬在黑暗中阴恻恻的响起。
他在一片寂静中耐心的等着,静静地听着秦翊歌的呼吸。
果然,听到这个问题,秦翊歌呼吸微有错乱。
像是一首优美的琴曲中突然打乱的节奏,被黑暗放大,格外突兀。
秦翊歌还是很困,这男人身上的冷香催眠似的,让她不断得,慢慢地往下沉,就在意识已经濒临散开的边境时,秦翊歌突然浑身一震。
她其实完全没有听清楚慕寒御问了什么。
但是遇到危险的本能立刻将她浑身锁住,不许她再多说一个字,再多泄露一丝心情。
她就像天生地长的兽类,即便是睡梦中,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秦翊歌的呼吸声只是稍微顿了一顿,立刻便若无其事地恢复了平稳。
她舒舒服服地在慕寒御肩上蹭了蹭,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小嘴一张,“嘿嘿,真香!”
不知因为天寒还是慕寒御体内的寒毒,这男人身上有股若隐似无的香气,柔柔的,仿佛一片漂亮的雪花,又很冷,仔细呼吸着,仿佛悬在头顶的一大片雪崩,危险又迷人。
这香味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秦翊歌的思绪立刻便被香气吸引,本能地将敏感的话题略过了。
慕寒御等了许久,却只等来女人痴痴地一句,好香。
他危险地勾了勾唇,一条手臂扶着秦翊歌的肩膀,另一条手臂却危险地环抱着她细瘦盈盈一握的腰肢。
秦翊歌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两个人因为风雪抱在一起,但拥抱的模样却格外熟练,仿佛熟稔地像老夫老妻一般。
慕寒御在她肩上轻轻一捏,吐息之间带着柔软的杀气,“迟早,你都得承认的。”
秦翊歌皱了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梦呓似的,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