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方才在一开始对我的态度便恶劣得很,再者,京城中的人都知道,见腰牌就如同亲自见将军,不知你方才是以怎么样的身份同我讲话。”
苏安歌又特地是拿着自己手上的腰牌挥了挥,把上头的那几个字给那个负责人看的清清楚楚。
负责人当即就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心里面暗骂一声自己的愚蠢。
这牌子上头是苏常胜亲自刻上去的字,明显是他最贴身的那一块腰牌,在将军府下头干事的人都知道这腰牌到底意味着什么,可自己刚刚就那么不长眼的给冲撞了。
“苏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刚刚也是没有看清这腰牌到底是哪一块才闹出了如此乌龙,说到底还是怕属于将军的产业给人拿走了。”
那负责人本来还带着点高傲,此时此刻却恨不得是跪下来给你点头哈腰,那谄媚的态度看得苏安歌都忍不住觉得是有些过头。
“你这番说辞便不必了,我虽然是头一次来管这种铺子,但是你心里的那一些小九九我并非看不明白,你应当是庆幸没有出什么别的事情,若是这件事情闹大了,闹得人尽皆知了——”
苏安歌话直接卡在一半没有说,负责人确实早已经听出了她话里面带着一点威胁的意思,整颗心都开始颤了颤。
“苏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自己心里面自然是明明白白的,更何况将军之前还对我有恩,我总不至于是恩将仇报。”
那负责人马上脚底一抹油,就准备往里头去拿那张地契出来,苏安歌站在旁边只是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
琴儿听着两个人的这一番对话是有些云里雾里,两个人讲话的时候都喜欢用官腔,在明面上看起来这说话说的倒是恭敬的很,其实暗地里头全都是一根根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碰上。
“没有忘便是最好。”
苏安歌拿了地契之后就直接回了将军府,她和苏常胜两个人的这一波计划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周氏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任何的风声,只是在想着自己今年的生辰要请哪些人。
苏常胜作为一个大老粗,平日里面向来是管不到那么细致的事情,周氏生辰宴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操办起来的,苏常胜不过是在旁边提供了大量的银钱。
苏安歌让盈儿把这地区往自己房里头一放,转身便又去了周氏的屋里。
“娘。”
“可难得一见安歌来我屋里头。”
周氏看见来的人是苏安歌,立马就咧了咧自己的嘴角。
“我还正在想着到底要让谁来参加这生辰宴,这下不如由安歌和我一同想想。”
“依我所见,只要请一些平日里面有所交集的人就行了,至于那些半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如果单纯是为了体面的话,那倒不如还不请,毕竟人心里头也不会记挂着你的好。”
苏安歌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口便开始回答周氏的问题。
“我想母亲自己心里面自然会有一个决断,毕竟这十几年来的生辰宴可都是由母亲一人操办起来的。”
“就你这个鬼机灵的话多。”周氏被戳穿了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忍不住是娇嗔一声。
“到底要请谁不要请谁,我自己心里头当然有点数了,方才那青娥还正为了这件事情来过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