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顾尧眯缝着眼,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
乔若珠觉得,要是她再不走,她就走不了了。
她赶紧抱着箱子,再不敢说一句话,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直到乔若珠跑得没影,缓了一会儿后,顾尧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
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当她是什么?
她可是他们顾家未来的顾太太!
咔吧——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你开门得太晚了。”
钟教授抬头看向顾尧,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杀气冒出来。
这是谁惹这头狼生气了?
“抱歉,顾爷。”
钟教授不管三七二十一,觉得还是先道歉比较好,毕竟自己也是有错在先,把顾爷搁在门外这么长时间才给人家开门。
钟教授侧开身子,顾尧跨进办公室。
“钟先生,您的工牌,忘在我车上了。”
说着,顾尧把左手上的学校工牌递过去。
钟教授看到工牌,面露喜悦之色,接过工牌。
“啊,谢谢顾爷了。”
这都怪自己丢三落四。有一次搭顾爷的顺风车,因为车里热,所以随手摘下工牌脱外套,等下车到达目的地,才发现工牌不见了,害他这一阵好找。
好险是丢在顾爷的车上,还辛苦顾爷帮他送过来。
“还麻烦您专跑一次,实在对不住,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顾尧摆了摆手,说道:“刚好我来这里接人,顺路送过来。”
是来接乔若安同学的吧?
顾尧这样说了,钟教授也不好挽留,于是说道:“这样啊,那快去吧,这会他们刚解散,乔同学应该还在学校。”
“嗯。”顾尧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乔若珠怀抱着大箱子,哭着鼻子,觉得委屈极了。
她是伴着鲜花和掌声长大的,她长这么大,从没有被人骂过,就连乔建民,都没有骂过她。
可是,刚刚的老师竟然为了乔若安,叫她“滚”?
她咽不下这口气!
“若珠,怎么了?”
“珠儿姐姐?去拿一趟行李而已,为什么哭啊?”
车上的乔若宝和乔建民看见哭红了鼻子的乔若珠,赶紧驱寒温暖地关心。
乔若宝还很贴心地帮乔若珠把大纸箱子搬到后备箱。
“我遇见若安姐姐交的那个老师了。”乔若安坐在后排,小声啜泣着。
“到底咋了?老师骂你了?”乔建民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乔若珠哭,她一哭,自己的心啊,就像针扎了一样难受。
“若安姐姐跟学校老师谈恋爱,这本身就是不对的,我不想他们一错再错,于是就劝那个老师不要再纠缠若安姐姐了,这样对双方都不好……”
“这是好事啊,你做得很对。”
“对,这是好事啊,老师应该表扬你才对!”
乔建民和乔若宝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乔若珠到底为了啥哭啊?
“我也觉得我没错,可是……可是……”
乔若珠说着说着,渐渐由小声的啜泣,变成大声的哭腔,大粒大粒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乔建民和乔若宝两人看了,无一不心疼。
“可是那个老师居然没有放弃若安姐姐,还骂我‘滚’!”
“什么?”乔建民生气了:“哪有这样的老师!败坏师德!我要举报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