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遣将官入大明海事堂学习战技术;二和大明水师组成联合水师共同护航朝鲜海峡;三则是情报共享希望大明可以在剿倭之前知会朝方朝方扈从大明作战。”
朱祁玉嗤笑一声摇头说道:“那李瑈长得挺丑想的倒挺美做什么午时三刻的春秋大梦呢!不答应他。”
朱祁玉本来还以为这李瑈就是个酒囊饭袋只知道做高丽姬的生意可是这李瑈并非如此他想的太好了培养朝鲜的水师人才组成联合水师共同护航情报共享一件比一件过分。
“朝鲜和建奴一直不清不楚建州女真诸部和朝鲜多有联络即便是武德不振的大宋朝也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之言朕为什么要答应朝鲜这种条件?”朱祁玉还是解释了下自己的原因。
“陛下英明。”于谦俯首领命他也不同意这种养虎为患的做法。
虽然朝鲜一直比较恭顺但那是建立在大明强横的基础上。
正统十四年土木堡天变小小的朝鲜王世子就敢站接圣旨和大明天使关于《藩国仪注》进行争辩若是大明进入冬序势弱那估计又是一个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的故事了。
“英明在哪?”朱祁玉随口一问。
于谦立刻说道:“陛下刚果善断能决大谋。常以四两拨千斤开阖如神励精勤政威德远被;守文致理条理严密;又本之以尧舜文武之心勋业甚盛故曰英明。”
朱祁玉眨着眼看着于谦才想起来于谦也是正经进士出身这种车轱辘的马屁话真可谓张口就来他满是笑意的问道:“认真的?”
于谦一脸坦然的回答道:“臣以刚直着从不说谎真心实意。”
朱祁玉长笑了三声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于谦的为臣之道罢了准备好些拍马屁的话随时随地应付皇帝。
他笑着说道:“好了朕还没到耳顺的年纪好听话就不用说了。”
“臣…领旨。”于谦看着陛下的长笑叹了口气他说的是真的。
想做明君首先就得勤政。
陛下整日里在讲武堂坐班、批阅奏疏、每日操阅军马即便是雨雪也不懈怠、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宣耆老百姓百工面圣、每月都会抽时间带着通政议政的七品腰牌跑到九门去体察民情。
而且陛下从不好大喜功颇有些自私自利只不过是对大明自私自利一切以大明利益为先料敌从宽更是谨慎至极。
稽戾王若不是好大喜功安有亲征酿土木堡天变的大祸?
陛下对财经事务尤其专精自大明新货币政策以来大明朝廷的财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积累速度在加厚。
总有人说陛下是亡国之君于谦则认为陛下英明。
他说的话是真的奈何陛下不信。
“于少保要不要来下盘棋?”朱祁玉站了起来问道。
于谦也站了起来摇头说道:“兵推棋盘又有新的地图了吗?若是《反腐抓贪》臣不是陛下的对手。”
这是拒绝了。
朱祁玉走出了御书房奔着马厩而去一边一边说道:“走给你演示下朕的反腐抓贪把王翱也叫上朕不仅仅擅长贪腐还擅长抓贪。”
大明皇帝每个月都要抽出时间来体察民情他七品的通政议政官职可不是浪的虚名。
最近他就发现了一个贼窝若是从这个贼窝入手绝对收获颇丰。
朱祁玉有自知之明他对自己的钓鱼技术心里有数所以他准备把这个鱼窝告诉反腐小能手王翱。
王翱很快就和陛下会合向东城而去在贡院之外停下。
朱祁玉停稳了马匹翻身下马站定指着贡院的三条街说道:“这整个三条街的宅院最低售卖十一万五千银币最高近三十余万而且买卖得有经纪买办担保。”
“贵有贵的好处。”
“看到那边了吗?蒙学私塾一共十二个私塾西席先生最少都是国子监的学正至少是同进士出身。”
“那边是学堂一共三座学堂里西席先生最少也是翰林院的五经博士之流。”
“东行三百六十步是京师三大书院啧啧这三大书院的几个祭酒山长朕还认识其中几位都是翰林院的讲延学士给朕上完课再到书院上课。”
朱祁玉在这边转悠一段时间了对这里不敢说了如指掌只能说如数家珍。
于谦和王翱这才意识到陛下真的是来反腐抓贪的而且是早有准备。
朱祁玉负手而立开口说道:“两位爱卿若是有了孩子直接在这边从蒙学、儒学堂、书院、国子监或者巾帼堂毕业了。”
“朕有时候就在想这些讲延学士可是堂堂五品京官给朕讲延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必多言仅仅用钱帛就可以打动他们吗?”
“朕以为不然。”
于谦和王翱对视了一眼陛下的问题预设了答桉并不需要他们回答。
能让讲延学士屈尊纡贵的唯有真正的权贵。
讲延学士不大不小是正五品这是一个分水岭在皇帝的大宴赐席上能够入座的只有四品及以上。
朱祁玉继续说道:“这地方朕深入了解过了这三条街没有一户是不干净的都是干干净净!”
“在廷文武没有一个在这里有宅院!”
“所有户皆为经纪买办代持这里住的不是登记造册之人这里如此的昂贵即便是朕都为之侧目。”
“朕将大小时雍坊改建为了官邸还专门从万岁山移植了园林树木好好的官邸不想住是吧那就住天牢吧!”
“王翱啊这个鱼窝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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