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起来对着所有人喊道:“胡商总说的好!”
“胡商总说得好!”一群人轰然齐声叫好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面坐着一个面相有些凶狠的人他叫袁彬。
就是抓了奸细喜宁、又抓了把河套搞成了人间火狱的渠家三兄弟的袁彬。
袁彬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眯着眼看着上面的人大声的喊道:“胡商总说得好!”
岳谦看着袁彬的作怪的模样就是挠头他们是受命来打探消息的哪有拱火的?
“胡商总赚钱了不让大家伙一起乐呵乐呵吗?”袁彬大声的喊道。
胡玮铭听闻笑的满脸都是褶子他高声说道:“我的确赚钱跟你们不赚钱一样!”
“不过你既然开口了今天的全场酒水食宴我请了!”
“胡商总大气!”袁彬举起了酒杯敬了一杯酒给胡商总。
“胡商总大气!”众人敬酒。
袁彬坐下对着岳谦和季铎说道:“这帮人啊是真的高兴啊。”
季铎倒是一如既往的稳重满是感慨的说道:“是啊咱们也高兴办趟差白捞一顿席面。”
“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这打探消息是不是太过分了?”岳谦撕了个鸭腿大快朵颐拿起了酒盏和袁彬、季铎碰了一杯。
季铎点头疑惑的说道:“是有点不过见过我们的不都死了吗?不对李贤也见过咱们啊。”
袁彬一口鹅肝没吃完呆滞的看着季铎无奈的说道:“李贤就不用盯着了吧陛下一口一个李爱卿的应该没问题了。”
“该盯着还是得盯着。”岳谦和季铎同时说道。
袁彬无奈的说道:“那行吧你们吃我把探查到的消息送到宫里去好教陛下知道这群虫豸又扎堆儿了。”
“吃完席再走。”岳谦摇头又不急这雪还得下两天陛下也得筹备重拳。
不急于吃席的这点时间。
一直到了子时时候三人才吃的满嘴流油酒喝了几盏热了热身子本来办差不喝酒但是周围都在喝他们混进去不喝也不行。
三人翻身上马直奔朝阳门而去。
朝阳么洞开煤炭正在向后山不断的堆积。
但是到了朝阳门他们也见不得陛下西安门还落着锁。
皇城是皇城紫禁城是紫禁城。
袁彬到了锦衣卫的衙门写好了奏疏放到了城下的箩筐里送进了大内。
朱祁钰刚刚弄完考成法的考核伸了个懒腰。
办差的多数都是朱祁钰从北方带来的官吏、军士办事效率极高。
毕竟经过了京察和大计两次抽水活下来的鱼都是顶精的了。
朱祁钰拿起了袁彬的奏疏看了许久才对兴安说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御制银币?”
“三百多万。”兴安赶忙说道。
这些银币本来是打算到了南京换成金花银再送回北衙安定南衙民生的。
结果却是没换出去几枚。
“嗯不是很多。”
朱祁钰笑着说道:“你明天去趟魏国公府看看他有没有放钱的钱庄押物放钱利就定成一分。”
“胡尚书不是说了吗?利一成则青黄可分。”
“咱们自己定下的规矩咱们自己不能破这样就放黄稻钱就以一百银币为基点放就是了。”
“田契、房产、工坊、商舶统统都可以抵债就按六成算反正他们也还不起。”
朱祁钰这御制银币死活放不出去他索性换了个法子让徐承宗去放钱三百万银币低价抵扣能买不少呢。
不是要搞囤积居奇吗?不是要发天灾财吗?
兴安俯首有些担心的说道:“这要是他们跑了呢?臣的意思跑到海外去。”
朱祁钰笑着说道:“长江外海都结冰了他们往哪里跑?”
“再说了放眼天下他们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啊他们只要海贸总要来大明才是。”
兴安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俯首领命。
朱祁钰到了盥漱房悉数便来到了掖庭。
日盼夜想的皇帝陛下终于忙完了自己的正事想了宫里还有个人。
朱祁钰还没走到床帏之前确定了是陛下之后的陈婉娘就光着脚踩在了地上跳到了朱祁钰的身上。
“想朕了吗?也不怕凉。”朱祁钰端着陈婉娘笑着问道。
陈婉娘的头埋得很深如泣如诉般的说道:“想。”
“想什么?”
“陛下又逗弄奴家了。”
“想什么啊?”
……
芙蓉帐暖。
陈婉娘最终溃不成军接连求饶。
朱祁钰看着床帏的顶笑着问道:“婉娘还有家人吗?朕不是说牙婆。”
陈婉娘沉默了许久作乱的手终于停下叹息的说道:“没了父母把奴家卖了但是没过几天就冻死了奴家还有个弟弟卖不出去就一起冻死了。”
朱祁钰愣了愣叹息的说道:“原来如此莫要伤心了。”
若非迫不得已谁又愿意卖儿卖女他们家四口人只有陈婉娘一人活了下来。
“奴家没有伤心时日久了也就看淡了吧。”陈婉娘倒不是很在意。
朱祁钰却看着陈婉娘那张脸庞却是不再言语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的清晨雪依旧在下南衙的煤虽然因为虹吸现象大量煤炭入南京城暂时稳住了但是依旧来到了二十五文一斤的价格。
朱祁钰开始让有司放煤整批放煤一次最少万秤十五万斤以上作价两千两金花银或者两千御制银币。
这有司放煤几万称如同石入大海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