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出事了,朝廷已经派人前来,知县没有办法,只能同他们一起前往。”
南春说此话时,将视线放到了虞清芷身上,但很快便视线放到了别处,不再看她。
“我当你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原来是求到了外援。”
戈平暗自磨了磨后槽牙,视线之中带着冷芒。
“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情呢,这或许只能说是老天都在帮我吧。帮主,现在你又作何打算”
虞清芷轻轻笑了笑,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有心电感应呢,做事情都这么默契。
“吩咐下去,将人手埋藏于暗处,以备不时之需。既然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戈平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苍白了一些。
他自知今日必是场恶战,所做之事已然败露,还真是够讽刺的。
“你真当那朝廷的官兵是如此手无缚鸡之力既然皇上能够派遣人前来,必然是有万全的把握。以卵击石,戈平你还真是不拿人命当命。”
虞清芷冷笑一声,就是不知这些人究竟有没有那个破釜沉舟的勇气了。
“哥他流血了你让她快把人放了。”
戈薇也从这变故中缓过神来,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兄长是个无所不能之人,此事定然也能逢凶化吉,不会出
现任何差错,便还是一门心思的放在了程安的安危上。
“外面的百姓过的民不聊生,你们将所有的钱财都收敛到此处,供你们花销。你们如此鱼肉百姓,导致百姓死的死伤的伤,午夜梦回之时,你们不会觉得心中亏欠吗”
虞清芷语气愈发的平淡,可这双眸色之中却全然带着愤恨。
“亏欠怎么你们朝廷能够搜刮民脂民膏,我们便不能。这天底下哪来的这等道理,况且我们本就是亡命之徒,不以此谋生,我如何能够养得了整个帮派”
戈平轻轻笑了笑,他可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此处人民生活富饶不过就拿出点小钱来,也算不得什么。
“朝廷已经尽力减少赋税,你方才所说不过就是无稽之谈,不要为了你自己的贪婪寻找理由,而且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虞清芷气的睫毛都颤抖了几分,险些便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若非有人庇护,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事情做的那么决绝,郡主为何不从根源上找找缘由,将罪责都归属到我漕帮的头上,不觉得太好笑了吗
都说天高皇帝远,即便是在天子脚下,尚有官员暗中为虎作伥呢,更何况这里离京城那么远,皇上可能管到此处”
戈平无所谓的笑了笑,觉得即便是承认了,虞清芷的手上也没有证据。
他仗着的就是朝廷不好平白无故的抓人,这也是他狂妄的资本。
“你所谓的庇护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吗你当真以为出了此事之后,知县还会保你吗”
虞清芷闻言不由得一笑,她见识多了狗咬狗之事,这当真是没什么稀奇的。
“若是我出了事,他知县也难逃干系,所以他必然会保我。你们没有证据就无法定我们的罪,难道不是吗”
戈平语气之中带着张狂,既然都做了此事,那便再无回头之路。
只能将所有碍眼之人都解决,不然他们也难逃干系。不过就是自己寻了个法子赚钱罢了,又有什么错呢
错就错在他们命不好,竟然被这郡主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