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
虞清芷声音冷然,语气之中难掩怒气。
外面传来了嘈杂之声,兵戎相对的声音,传入房间之人的耳中。
戈薇脸色变了变,她从未经历过此事,无论兄长如何作恶多端,都从未让她亲眼瞧见这等场面。
如今这个场面倒是被吓慌了神,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戈平,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就赌那知县究竟会如何”
虞清芷轻轻笑了笑,人向来是利己,那知县不会为了一个漕帮而放弃自己今后的利益。
戈平没说好自然也没说不好,屋子内的气氛稍稍有些凝固,紧接着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涌进许多人。
风晏离瞧到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现如今还安然无恙,难免松了口气。
虞清芷稍稍有些心虚,也不敢看他。
风晏离咬了咬牙,然后定得好好罚她。
局势一下子便转换下来,知县脸色苍白,他自知今日之事,已经无法隐瞒。
刚才他们几人站在门外,已经将此处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听到耳中,不论是钦差大人,还是世子,一字字都像是打在心头一般,让他冷汗淋漓。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知县大人。”
虞清玹开口询问,语气算得上是有些平淡,并未表明自己信或不信。
“下官同他们并无任何关系,还望大人,世子,郡主明察,不要听他们血口喷人。”
尹渊连忙否认,额头上面都浸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就怕自己这次被拖下水。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一旦这几人认定了他有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他眸光流转,幽幽的看了眼虞清玹腰间挂着的“如朕亲临”的令牌,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是吗那尹大人的意思是我们都听错了”
虞清玹冷声开口,虽然足以肯定这尹渊深陷其中,但实则手中缺少证据,若是他们一口咬死自己并无任何瓜葛,那还真是拿他们没有任何法子。
“戈薇,你想救人,本郡主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是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对你们最有利。”
虞清芷任由风晏离牵着自己,早在虞清玹来的时候,就把程安扔给了他身边的侍卫,现如今两把大刀横在脖颈之前,只待一声令下此人便再无声息。
戈薇闻言甚至连犹豫都未曾犹豫,风一样的跑回来屋里,拿出来了那个熟悉的小盒子,直接将那信件和账册交给他们。
虞清芷瞧着了程安笑容有些嘲讽,她倒是未曾想到程安还能有这等能力,能把堂堂漕帮的大小姐给迷成了这般。
虞清玹自侍卫手中拿过来账册略微翻动,脸色愈加的难看。
他把账册扔到尹渊脸上语气不悦的开口道;“尹渊,你口口声声说与你无关,如今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这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大人明察秋毫,下官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大人严查此事,还下官一个清白”
尹渊额头上面冷汗淋漓,想也不想的就矢口否认。
他从未想到,戈平居然会留了这么一手,居然把他们之间来往的信件和账册都保存了下来。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虞清玹语气冷硬,微微招了招手,两个侍卫腰间别着刀,脚步沉稳的像尹渊走来。
尹渊暗自咬了咬牙,直接把手里的信件撕碎。
风晏离刚要有动作,便被虞清芷摁住了胳膊,冲他眨了眨眼。
风晏离先是一怔,而后想到小丫头的古灵精怪,轻轻笑了一声便在一旁当个看客。
“钦差大人,就算您是皇上派下来的人,也不能没有证据就乱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