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桓瑾看着坐在雅间里的人,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扇子。
慎王看到凤桓瑾的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到了杯酒放在了对面,“十二弟眼神不错,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本王的模样的呢,这酒味道不错,不如坐下来喝上一杯。”
凤桓瑾依言坐下,不过却没有去碰桌上的酒,目光警醒的盯着慎王,“本殿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父皇的旨意可是无召不得回京,四皇兄莫非这是抗旨?”
“抗旨可是大过,本王无权无势的岂敢去触父皇的霉头,早在一年父皇秘密传旨让本王回京参加他五十五岁的寿宴,本王也是这两日才刚刚到进京,原本是想着先进宫觐见的,却听说父皇龙体抱恙,而如今的朝政和后宫都在十二弟的手中,所以便在这市井之中隐匿了身形,没想到还是被十二弟给发现了。”
慎王淡然的说着,他的确是无召回京,为的就是想看看那虞清芷到底是何方神圣,更是想看看他这个十二弟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至于让凤桓瑾发现他,不过是他刻意为之的罢了。
“哦?这么说来四皇兄是要被父皇重用了不成?还是说这皇位,本就是四皇兄觊觎已久的了?”
凤桓瑾对慎王的话将信将疑,毕竟他可以伪造圣旨,慎王为何不敢私自回京呢,真真假假的根本无从考证,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慎王回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说慎王对皇位也惦记着的话,那他决然不能让慎王有命离开。
“十二弟怕是误会了,跟十二弟的英明才武,有勇有谋相比起来,本王这孤家寡人的根本不够看,更何况如今的形式只怕那皇位十二弟已经是唾手可得了,本王又何须拼上性命给自己找不痛快。
相反,本王非但对那皇位不感兴趣,反而还会十二弟很是看好,若十二弟能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倒是很乐意出手帮十二弟一把。”
面对凤桓瑾的警惕和套话,慎王变现的波澜不惊,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半点的转变。
“为何要帮本殿?”凤桓瑾
可不认为慎王会有这么好心。
“自然是为了活命当年父皇给本王的封地有多贫瘠,想来十二弟也是知道的,起初倒也觉得没什么,可这年头久了才发现日子过着有多么困难,本王之所以想助十二弟一臂之力,不过就是想要余下的几十年能过舒坦一些罢了,就是不知道十二弟愿不愿意给本王这个机会。”
慎王的语气无比的诚恳,仿佛是真的过够了那穷困潦倒的日子似的,让人根本无法通过他的脸来分辨是真是假。
凤桓瑾闻言思忖了片刻,目光在慎王的身上仔细的打量着。
虽然慎王仍旧是穿金戴银,锦衣加身的,可不管是衣裳和饰品都是好几年前时兴的款式了,而他现在喝的虽然这京城中最为著名的,但酒香味却不似他往常所闻到的那般,想来这酒中也是加了水的,可见这日子过的是真的苦寒。
以上种种倒是跟慎王所言不谋而合,凤桓瑾拧了拧眉头,还是长舒了一口气。
“四皇兄如今自顾不暇,本殿实在不忍心在让四皇兄劳心劳力的,倘若四皇兄当真没有什么歹念的话,日后本殿自是会多加照顾四皇兄一番,这是本殿给四皇兄的保证。”
“那感情好啊,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谢过皇上了。”
慎王倒是会看凤桓瑾的脸色,这一声‘皇上’差点把凤桓瑾美的飞起。
一桩接一桩的好事让凤桓瑾喜不胜收,当下便要拉着慎王回府上好好的聚一下,酒过三巡之后,慎王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搀扶着回了暂时落脚的宅子上。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方才还醉的走不成路的慎王立刻醒了过来,眼眸清亮不见半分醉意,嫌弃的看了眼身上的旧衣裳便动手脱下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