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暗中比对过,头发上的dna与沈修辞一致。
见沈修辞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其他人也没有疑问,韩玥继续。
“你看时间不早了,匆匆换洗,开始鬼哭狼嚎地喊人邻居们惊醒帮你把人捞上来,这时,县衙接到通报,也匆匆赶来。”
“西北清晨气温很低,你在井水里泡过,自然是寒冷虚弱,连演都不用演,旁人就会觉得你伤心过度,虚弱无力,从而心生同情。所以,他们七嘴八舌帮你回应着衙役的问话,旁证反而更可信。”
“水有浮力,能减缓砖头落下的速度,并没给月娘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尸身外表看上去并不明显,你侥幸逃脱了仵作的眼。此案就此定性,妻子因对丈夫太过失望,加上赌气,投井自杀。”
当然,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仵作技术不精。
韩玥一口气说完,目光清冷地望着沈修辞,寒声道:“沈修辞,你蓄谋杀妻,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讲”
沈修辞缩首敛目,面上已呈死色,垂死挣扎般辩道:“我没想杀她的是她逼人太甚”
“人果然是你杀的”
命案定义为自杀案,如此严重的错判,此刻就像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县令脸上。尤其圣驾在前,只怕项上人头难保,县令怒火攻心,急不择言。
“大胆恶人,竟敢处心积虑,哄骗县衙成为掩盖你杀人事实的帮凶,此心可诛,来人,先把他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再审”
韩玥刚一拢眉,便听云衍冷道:“县令记性似乎不太好,此案已交由我晋王府审理,本王让你发表意见了吗”
县令面红耳赤,“下官知错,王爷息怒,只是这人实在是太可恨,下官一时没能忍住”
“比起罪犯的可恨,县衙的不作为尤为可恨”云衍眼风刀刃一般扫过县令,“县令不必心急,本王自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解释。”
闻言,县令脸上也是一片灰色,跪在一旁再不敢多言。
“继续。”云衍负手而立,淡声吩咐。
“是,王爷。”
韩玥领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看着沈修辞。
“但凡作案,必有动机,我想听听你非杀月娘不可的理由。”
沈修辞一副心死之态,跪趴在地,一动不动。
韩玥正想给予言语刺激,云衍已寒声开口:“依本王看,言语刺激不足已沈公子清醒,来人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