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将装满了若狭香的布袋扔到了光头的身上后,岛田仍旧执着地向前冲去,打算将光头抓住。
然而——因为眼睛的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岛田连前路都看不清。
往前冲了几步后,岛田便感到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什么人。
岛田与这名被他狠狠撞到的路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可恶!”
低声暗骂了一声后,岛田不顾那名被他撞倒的路人的谩骂,快速解下挂在腰间的竹筒。
这竹筒是岛田随身携带的水壶。
单膝跪在地面的岛田将竹筒里面所装着的水朝自己的双眼淋去,简单地洗了下自己的双眼后,双眼终于能勉强睁开c可以视物。
双眼的视力恢复后,岛田连忙朝前c朝光头刚才逃跑的方向望去。
光头刚才逃跑的方向,已没有光头的身影。
可能已经逃远了,也可能趁着岛田的眼睛看不到时,拐进了周围的某条小巷里面。
“混账!”岛田因懊恼而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并挥拳往脚下的地面重重砸了一拳。
刚才那名被岛田撞倒的人,是名和岛田一样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青年。
被岛田重重撞倒在地后,这名青年本还想再跟岛田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岛田那因恼怒而变得相当可怕的面部表情后,不由自主地将本想吐出的斥责话语给咽回肚中,然后默默地从岛田的身边离开。
跟丢了光头,岛田只能先回到刚才和牧村分别c同时也是牧村刚才被官差们攻击的地方。
回去后,果不其然——已经看不到官差们的身影。
同时也看不到牧村的身影。
望着那还残留着缠斗痕迹c但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地面,岛田他那自然垂下的双手紧了又放c放了又紧。
最后他咬了咬牙关,毅然决然地扭过头,朝街道的尽头奔去
“主公,我们到了。”浅井朝身旁的琳说道,“这里应该就是牧村他拜托我们前来的地方了。”
琳和浅井现在身处于京都的一处人流稀少的地方。
放眼望去,看不到几个路人。
周围那数量并不算多的房屋中,有向外冒着烛火的更是寥寥无几。
在与牧村他们分别
时,牧村向琳说出了他的一个请求:希望琳和浅井能去京都的某个地方,给他于目前京都中唯一的熟人带句话。
这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任务,所以琳十分爽快地同意了。
因为琳和浅井对京都都并不熟悉的缘故,几番问路下来,才于现在终于抵达了牧村所说的地方。
琳打量了一下身前的这座民房。
只是一间普通至极c在京都随处可见的民房,从外表上看,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打量了几遍身前的这座民房后,琳轻声道:
“竟然敢居住在这种人流稀少的地方看来弥八的这个熟人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啊”
周围几乎无路人往来,因没什么人在这里居住c往来的缘故,周围也没有挂有太多的用来照明用的灯笼,使得周遭都黑漆漆一片。
一言以蔽之——此地是最适合用来犯罪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杀人c抢劫,都没有人能够看到。
换做是一般人,肯定是不敢居住在这种地方的。
琳走上前去,朝身前的纸拉门朗声道:
“晚上好!请问有人在吗?”
琳的话音刚落,纸拉门外便响起了一道掺杂了几分沧桑之色的中年男声:
“自己拉门进来吧。”
待这道男声落下后,琳与身旁的浅井双双挑了挑眉。
“主公。”浅井压低嗓音,朝身旁的琳轻声道,“看样子,牧村的这个熟人真的是个怪人啊”
有陌生人来访,也不走出来看看来者是何人就直接让人拉门进来——这种行径光用“怪异”这词汇来形容都有些不够格了。
琳缓缓拉开纸拉门,领着浅井缓步穿过纸拉门,踏上这栋房屋的土间c进到这栋房屋内。
纸拉门后——没有任何人来迎接他们俩。
“主公,我们要脱鞋吗?”
“当然。”琳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当然要妥协了。”
刚才在房屋门外时,琳和浅井便听出那道掺杂了几分沧桑之色的中年男声是自房屋的二楼处响起的。
所以在土间脱完鞋后,二人便将各自腰间的打刀连刀带鞘地抽出c用右手提着,然后径直地朝位于不远处的楼梯走去。
顺着楼梯踏上这栋房屋的二楼后,琳和浅井便双双注意到这栋房屋的二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甜香味。
浅井微微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味道?”
“是香薰。”琳应道,“味道可真重啊到底点了多少香薰,香味才能浓郁倒这种程度”
就在这时,那道中年男声再次响起:
“我在这里,过来吧。”
声音的发源地,是琳和浅井二人身前的这条走廊的最深处的房间。
二人缓步沿着这条走廊朝这座房间走去。
越是靠近这座房间,这香薰的味道便越是浓郁。
在站到这座房间的房门前时,这香薰的味道已经浓郁到让琳和浅井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的程度。
哗啦啦啦
琳缓缓拉开房间的纸拉门。
将房门拉到底后,首先映入琳和浅井二人眼帘的,是一张张浮世绘。
这座相当宽敞的房间内铺满了各种各样的浮世绘。
地上c墙壁上到处都是浮世绘。
房间的榻榻米上溅满了各种各样的颜料,让人无法看清这榻榻米原来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眼尖的琳最先注意到房间内的这些浮世绘基本都是同样的题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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