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吕布既兴奋又有些不舍的向吕纬辞别。
吕纬又再三叮嘱吕布道:“小布啊,往后一切要听从你义父的话。你不再是孩子了,要学会动脑,替你义父分忧,别整日惦记着吃喝,记住了吗”
“哦”吕布听到他父亲又在碎碎念,匆忙跃上马,奔出村外。
晌午,钱堃与吕布一路往南行了数十里后,正好遇到北上来寻找他的史阿和向导二人。
“司马啊您可害苦小人了”向导抱怨道,“这都到了九原县境内啦”
钱堃不好意思地连声道:“抱歉抱歉实在对不住啊”
向导见钱堃没有官架子,心中的怨气也消了。他指着东南方向,说道:“度辽营离此地只有五十多里地了,我们现在赶过去,刚好到饭点。”
“欸这是谁”史阿打量着钱堃身后,一匹瘦马上的俊俏少年,好奇问道。
吕布神气活现地抢答道:“我叫吕布,是司马的儿子”
史阿听了,一脸疑惑又邪魅的表情,望向钱堃,调侃道:“你小子还真能干,失踪一夜就整出这么大的娃,佩服佩服”
钱堃被史阿这么一说,立刻脸红成了猴屁股。他连忙解释道:“是义子,义子啦”
“你还真是好命,一夜吃好喝好,还收了义子。可怜我一夜忍饥挨饿,露宿荒野,真是命苦哦”史阿继续调侃道。
钱堃见史阿不依不饶的调侃,忙寻思着岔开话题。片刻后,他唤过吕布,指着史阿介绍道:“小布,这位我的师叔,也就是你师叔祖。”
吕布盯着史阿看了半天,心想这人也就三十左右,怎么看都像是义父的随从,怎么还成了义父的师叔唉,真是流年不利,刚拜了一个年轻义父,现在又多出一个年轻师叔祖来,我这不是成孙子了。想到此处,他有些不情不愿的作揖道:“拜见师叔祖”
史阿行走江湖多年,也算识人无数,但见吕布眼中隐隐闪烁着势利的眼光,便知此子反复无常。他微微颔首道:“很好很好”
吕布拜见完毕,见史阿毫无动作,就故作亲昵地拉扯史阿的衣角,道:“师叔祖,您送我什么好东西呢”
史阿是个剑客,也是半个商人,所以颇为吝啬。他瞥了瞥比他还高一个头的吕布,又望了望挂在瘦马上的乾坤刀。他又发现此子甚为贪婪,虽然自己也是个出卖自身剑艺的商人,平日交易也颇为贪财,但一旦接下生意,都是有始有终。他沉思些许,便决定往后要替钱堃好好教育这个“便宜”义子。
晡时末。
钱堃等四骑赶到了度辽营。
然而此时的度辽营却是一片狼藉。
钱堃喊过一名正在收拾的士兵,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人在看他,才告诉钱堃始末。
原来,度辽将军曹破石刚上任几天,便见长史宋典的胡人妾室颇有姿色,就强行掳来奸污了。虽说那胡人女子也是宋典掳来的,但数年来也不曾亏待她,一直把她当作掌中宝。所以宋典气愤不过,就纠集了营中数十个军官,在昨晚三更发动了叛乱。幸好,曹破石上任时,还带来了五百精锐越骑。于是,一番交战,直至今天隅中。宋典眼见敌不过精锐的越骑,便率着残余部众逃离了度辽营。
钱堃又四下打听,了解到的情况大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