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床上挨着自己、熟睡中的小团子,看到没吵醒他,松口气。
又轻轻喘息着,脑子渐渐清晰。
难道……这个梦,真的是原身真实经历过的事?
梦里的这个男人,就是让原身怀孕、给乔震海戴绿帽子的奸夫?
可惜,来来去去这么多次,就是看不清楚那男人的模样。
帷帐之间,烛火太昏暗,显然那场景又是深夜。
但她能在梦里感觉到那男人的动作十分狂躁,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而且身上似乎有些酒气,像是喝过酒的。
没错,梦里的她,依稀还能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酒味儿。
依原身的性子,温瑶本就不信她会红杏出墙。
就算那乔震海不能人道,让原身守活寡,原身也没胆子出轨……
现在看来,难道原身是被强迫的?
所以那个让她怀孕的奸夫,其实是个强奸犯?!
如果是这样,那太可恨了!
这个坏胚子,她也一定要找出来,不会叫他好看!
她正想得出神,只听男人清淡的声音默默传来:
“怎么了。”
她忙拉回思绪,点燃了床边的一根蜡烛,将目光投向屋角床榻上的元谨:“……哦,没事。”
元谨却并不相信她没事:“有事就说。”
她极少半夜惊醒,就算醒了,也不至于这么心事重重。
她顿了顿,许久才终于说:“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在乔家为妾过,还生过一个孩子,是个死胎。因为这样,我才会被乔家逐出家门,赶回娘家。”
元谨骏眉一动,似乎没想到她大半夜起来发呆,也就是在想这个:
“那又怎么样。”
“我今天打探到些消息,我那孩子生下来时并没死,根本不是个死胎。现在也可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乔家送去哪里。”他既然现在跟她搭伙过日子,也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那么,她与他分享一些心事,也理所当然。
元谨顿时就眸色一个弹动,却一闪而逝,容色也没有太大变化,只身躯又坐直了些, 干脆双腿落地:“乔家为什么会这样做。”
她稍微修饰了一下解释,总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穿过来的,之前原身在乔家为妾的事,自己并不了解,记忆也不太多?
她轻咳两声:“……其实乔震海早就不能人道了,我在乔家时,他根本没碰我,而且也早就不能生育了…所以我的孩子,并不是他的。我给他戴了绿帽,他当然不能允许这个孩子存活,所以才对外宣布是死胎。”
又生怕他瞧不起自己,忙解释:“不过,我也是被人强迫的!”
元谨听她说前半截话本来还算平静,听到最后一句话,却眉梢一挑:
“被人强迫?”
“是啊,我可没跟人偷情,我是被那个贱胚子给……给强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贱胚子是谁!”
元谨凝视着被烛火映照得义愤填膺、气呼呼的小女人的粉脸,陡然,神色莫名垮了下来,暗沉了一些,贱胚子?
不过,在温瑶再次看过来时,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只淡淡:
“所以你大半夜睡不着,就是在想这件事?”
“嗯,我想找机会去乔家,查清楚那个贱胚子是谁,再找到我的孩子。”温瑶也就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