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附耳,沉了嗓音:
“温二娘,记住,你是本世子爷的人,一生都是。总有一日,本世子与你定然会再会。”
…………
温瑶苏醒时,已经在温家的主屋大床上躺着了。
窗外是晨光,显然又是一天了。
她刷的坐起来,脑子渐渐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自己这是昏睡了一夜?
等等,那个凶狠的男人弄晕自己,没伤害自己么?
自己怎么回来的?
“姐,你可醒了——”三娘见她醒了,匆匆跑进来,一张小脸明显担惊受怕了一整夜,“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她顿了顿,又环顾起周围:“元谨呢?”
难道是元谨把她给救了?
那男人是认识元谨的。
而且,那男人的身手,恐怕也只有元谨才能对付得了。
现在也明白了,杀死乔震海的人,并非元谨,而是那个男人。
可能如此,她心底对元谨的警惕与抵触,全然放下来了。
她不想再绕圈子了,要找元谨清清楚楚问个明白,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问他是不是是为了那玉牌而来!
三娘一听,蓦的脸肉一个抖动,仿佛积累了一夜的委屈终于有了个发泄口,眼圈红了:
“姐,姐夫他走了!”
“什么,什么叫他走了?”她原本打算带着姐弟和小团子离开他呢,现在怎么了,她还没来得及离开他,他倒是先走了
“是,昨儿下午,有人敲门,我去开了,看见姐躺在门口,将你赶紧扶了进来。你身上还有张纸条,是姐夫留的…他说他走了,”三娘近日被温瑶日日教写字认字,基本已经能看得懂了,说到这里,抽泣起来。”
“快把纸条给我看看。”温瑶忙说。
三娘擦一把泪,忙将信函拿过来,递到姐姐手上。
温瑶接过来,白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已离盘山村,无人再会骚扰温家。来日或能再见,彼时再叙。”
刚劲有力,骨态峻峭。
就如其人一样。
落款是他的名字,元谨。
成亲以来,她从未见过他写字,更不知道他的笔迹。
可这几个字,她确定,就是他写的。
所以,是他从那个杀死乔震海的男人手里救下了她,然后将她送回温家,留下了这封别离信……
他走了。
也是,若那玉牌真是他的目的,他现在应该拿到了,还继续留在这里干什么?
她愕然了会儿,却又下意识翻身下床:“小团子呢?小团子是不是也被他带走了?”
三娘忙说:“姐,小团子在你屋子里睡着呢,没走,姐夫他没带走小团子!”
她一口气松弛了下来,却又驻足,凝神。
他居然没带走小团子?
怎么会……